一下才行!”
邵元節肅容道:“臧姑娘,若是要算帳,恐怕禰把整個繡莊,外加滌心山莊賠進去都不夠,恐怕連禰一家大小都得遭到大難。”
井八月和臧能聽他把話說得如此嚴重,全都一呆,刀君井五月和劍魔井六月也都同時神色一變,愕然望著邵元節。
那個白面無鬚的中年文士,聽到了邵元節之言,走了過來,道:“邵道長,看你把話說得這麼重,把我妹子和妹夫都嚇住了。”
他望向臧能,柔聲道:“妹子,別怕,有什麼事,哥哥會替禰擔著,邵道長不是外人,再嚴重的問題都好解決。”
邵元節輕嘆了口氣,道:“朱大爺,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過你的想像之外,這回恐怕你也無能為力了。”
那個白麵中年文士一驚,問道:“哦!有什麼事如此嚴重?竟然連我跟你都無法解決?
”
邵元節點了下頭,正想要把自己的來意說出,卻見井八月上前走了一步,抓住那個白麵中年文士的雙臂,道:“賢哥!真的是你?我沒有認錯吧?”
那中年文士正是京城有名的伶人,被正德皇帝暱稱為玉郎的臧賢,這回,他為了配合整個的拔牙計劃,讓百變郎君夏君佐易容為朱壽,以京師富豪的身份出現於揚州,一路招搖南下,目的便是轉移劉瑾奸黨的注意力。
臧賢南下之際,身邊隨有活佛、法王、正一派護國真人以及錦衣衛校尉,人數多達二百餘人,是屬於明路。
而朱天壽易裝而行,身邊只隨行了二十多人,其中包括數名活佛以及正一派護國真人,是屬於暗路。
至於張永統領大批錦衣衛人員,多達千人之眾,共分為四隊,除了他本身充當前導以及總指揮之外,其他三隊錦衣衛便執行暗中保護明路的朱壽以及暗路的朱天壽這兩批人。
至於另一支明路的掩護物件,則同樣是由百變郎君夏君佐找人易容成京師鉅富朱宗武,帶人一路浩浩蕩蕩的下江南。
這三人的面貌都大同小異,身邊也都有大批人員護衛,目的便是混淆視聽,讓劉瑾的爪牙分不清真假,無從下手。
至於留在豹房的正德皇帝,仍然整日飲酒作樂,不問朝廷大事,一切奏章都交由劉瑾處理,目的便是鬆懈劉瑾的戒心。
而那個冒牌的正德,正是由百變郎君夏君佐本人所扮,他身為一代易容大師,模仿他人的言行舉止,別有一番獨到的功夫,自然讓人無法分辨。
臧賢以朱壽的面目出現,是整個計劃中的一環,他也知道利害輕重,本來絕未想到要暴露出本來的身份。
不過這一次,遭到天羅會、大江幫和三義門的連續追殺,明的護衛死了不少,暗中保護的錦衣衛人員又遭到西廠的兩位大檔頭帶領手下番子反覆一再的追殺,以致無力馳援。
他在逼於無奈的情況下,才想到妹夫和妹妹就在虎丘築廬而居,所以臨時決定逃到虎丘去避難。
當時,作這個決定,是面臨生死關頭之際,也沒想得太多,此刻,當他意外地在虎丘塔碰見了邵元節、諸葛明等人,立刻就記起了自己的任務來了。
聽到了井八月的話聲,臧賢尷尬地望了邵元節一眼,道:“好小子,你直到此刻才認出我來,真該打你的屁股!”
井八月紅著眼睛道:“賢兄,舅老爺,真是對不起,我……直到剛才,聽到你說話,才記起你的聲音來……”
臧賢抱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妹夫,我奉了皇上之命,以京城富豪朱壽的面目到江南來,是要執行特別的任務,我的身份,只能讓這裡少數人知道,等一下,就連武威侯金侯爺都不能告知,否則對你們是大大不利,知道嗎?”
井八月聽他的語氣凝肅,再對照邵元節之言,深知自己一家已觸犯了官家的某些隱秘和禁忌,若是再不配合,恐怕真的會如邵元節之言,大難即將臨頭。
一想到金玄白那變幻莫測,卻又威力無儔的必殺九刀,井八月不禁打了個寒顫,低聲道:“賢哥,小弟一切聽你的,該怎麼做,你吩咐就是了。”
臧賢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不清楚,你聽邵道長的吧!他的法力通天,一定可以替你們解除危厄。”
他望了臧能一眼,低聲道:“邵元節如今深得皇上器重,視為護國仙師,不過他有個罩門,遇到我妹妹,他就沒轍了,所以你有什麼事求我,不如求我妹子,一定能行。”
井八月點了下頭,放開了臧賢,只見邵元節眼中射出精光,望著臧賢,道:“朱大爺,虧得貧道帶領武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