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井六月看了看劍上的傷痕,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他的刀法實在厲害……”
說到這裡,他只覺胸中氣血一陣翻滾,內腑一陣巨痛,差點鮮血上湧,要噴了出來,趕緊運功壓下,這時才知自己所受的內傷,遠比想像中還要來得嚴重。
不過他極為好強,不願在外人面前露出神色,一面運功,一面緩緩把劍插入長笛之中。
刀君井五月見他不再說話,看了他一眼,接下去問道:“邵道長,請問你,神槍霸王可曾提過九陽神君之事?”
邵元節搖了搖頭,道:“這個他倒沒有……”
他目光一凝,道:“莫非你懷疑他也是九陽神君的傳人?”
刀君井五月點頭道:“非常可能!”
邵元節略一沉吟,還沒來得及說話,已見井八月身軀一陣搖晃,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不禁驚道:“井施主,你怎麼啦?”
井八月搖了搖手,只覺自己一口鮮血吐出,胸臆間的鬱悶之感消退不少,心知自己剛才施出罡氣功夫和金玄白交手,表面上好像只是吃了個小虧,實則已被對方犀利的刀氣所傷。
如果當時立刻運功療傷,那麼內腑的傷勢就不會如此嚴重,可惜他一直無法鬆懈下來,強自壓抑傷勢,這才導致氣血不順。
除此之外,當他看到妻子投入他人懷抱,情緒波動,妒火中燒,又強行提聚真氣,準備施出玄門罡氣,把那個白麵文士斃於掌下,一洩心頭之恨,以致傷上加傷,終於在情緒放鬆之後,再也無法壓住,頓時氣血翻湧,有如決堤之水,一路翻滾而上,忍不住吐了出來。
井五月和井六月大驚,扶住了井八月,這時才知他也是受了內傷,兩人相顧一眼,齊都一臉凜駭之色。
臧能聽到了邵元節的驚呼之聲,回過頭來,見到井八月的模樣,叫了一聲,掙脫臧賢的懷抱,飛奔過來,抓住丈夫的手,焦急的問道:“八月,你怎麼啦?”
井八月望著妻子的臉孔,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受了點內傷,吃幾顆藥,休息幾天就好了。”
劍魔井六月聽他這麼說,這才記起自己身上帶有傷藥,連忙從囊中取出裝藥的瓷瓶,開啟瓶塞,取出幾顆藥丸,遞給了井八月兩顆,道:“老四,快吞下去。”
井八月把藥丸吞下,只見井六月又遞了兩顆藥丸給刀君井五月,然後自己把手中剩下的藥丸吞下,這才把藥瓶放回囊中,不禁大為駭然,方知兩位兄長都已經受了內傷。
刀君井五月自嚥下兩顆藥丸,看到劍魔井六月也吞下了藥丸,才知不但自己內腑受了輕傷,連兩個弟弟都沒能擋住金玄白剛才那一刀。
以他們三人的一身修為,並且在聯手合擊的情況下,還不免都受了內傷,由此可見金玄白那必殺九刀的威勢,實在非同小可。
想到了金玄白刀上迸散的強烈刀氣,以及他施出的御劍之術,刀君井五月知道,恐怕大哥井三月來此,也不會是此人的對手。
可能唯一能製得住金玄白的方法,便是他們四兄弟聯手合擊,才能不致失敗!
但是,他們能這麼做嗎?
刀君井五月一想到這裡,不禁覺得心情格外的沉重起來,抬頭望了望井六月,只見他臉色嚴肅,一改常態,顯然也是想著同樣一個問題。
臧能看到丈夫服下丹藥,心中稍安,可是見到井五月和井六月兩人也一齊服下了藥丸,卻忍不住大驚,顫聲道:“你們……也都受了內傷?”
井五月苦笑道:“這神槍霸王果真厲害,不但刀法犀利,還通曉御劍之術,並且內功深厚,已至不虞匱乏之地,難怪邵道長會說他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我自認不是他的對手。”
井六月沉著臉道:“如果他真的是九陽神君之徒,那麼縱橫天下,將無人可制。”
臧能望著邵元節道:“臭道士,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個絕世高手?怎會跑到虎丘來?而我的大哥又怎會被你們易容成這個樣子?並且一路被人追殺?”
她像放連珠炮似的,連續的問了四個問題,讓邵元節一時之間難以回答,皺了下眉道:
“臧姑娘,禰別急,此事說來話長,一時也說不清楚。”
臧能道:“說不清楚你也得說,直到說清楚為止。”
邵元節苦笑了下,道:“臧姑娘,禰成親十幾年了,想不到還是這種脾氣。”
臧能兩眼一瞪,道:“這種脾氣怎麼樣?好你個臭道士,十幾年沒見,你竟然帶人把我夫君痛打一頓,這筆帳,我得好好的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