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賜婚給他?如此一來,豈不是更能攏絡住他嗎?”
然而,他雖是這麼盤算,一想到朱宣宣那種刁蠻放縱的個性,也覺得若是讓她嫁給金玄白,恐怕有朝一日會捅出大紕漏來。
別的不說,單就金玄白已有靈敏房未婚妻室,再加上那十個被邵元節等人設計的天香樓清倌人,圍繞在他身邊的妻妾,便已經成群。
假使讓朱宣宣加入其中,以她那驕縱的個性,恐怕跟誰都無法相處,到時候弄得雞飛狗跳,家宅不安,金玄白早晚會翻臉,若是一氣之下,把朱宣宣砍了,豈不是天下大亂?
邵元節想到這裡,只覺得出了一身冷汗,慶幸自己沒有給皇上出這個餿主意,否則以後麻煩大了。
他走了過去,只見金玄白在徐行的陪同下,檢閱那一百名錦衣衛校尉,而朱宣宣則一手揮扇,一手按在劍柄上,站在那五排隊伍的不遠處旁,含笑盈盈的望著那些錦衣衛人員和差人們,擺出一副瀟灑的模樣。
邵元節也不知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看她這副樣子,忖道:“這丫頭脾氣古怪,若是哪天厭倦了做武林俠少,想要做個什麼將軍或督帥,那麼王府裡的護衛將士們可就慘了。”
金玄白在徐行的陪同下,檢視完了一百名的錦衣衛人員之後,到了排列成行的徭役差人之前。
他看了看那些人,也覺得實在不能和雄赳赳、氣昂昂的錦衣衛人員相提並論,心想,早知是這批人,還不如把忍者調動五十名,也比這些徭役要來得強多了。
可是隊伍已經到了這裡,他可不能臨把這批人遣散,只得湊合著用了。
那些徭役們,雖然個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抬頭挺胸的站立著,手裡拿著紅纓槍,蠻像一回事,可是見到金玄白和徐行就站在面前不遠,被那股官威所逼,有些人已開始打著哆嗦。
金玄白目光一閃,道:“你們有誰熟知這附近地形的?過來一個,我有事要交待。”
那些差人左右顧盼了一下,終於走出一個粗壯的漢子,站在金玄白麵前,還沒說話,就趴了下來,顫聲道:“小的許二牛,以前在這裡賣過草鞋,熟知附近地形。”
金玄白走了過去,蹲在許二牛面前,道:“這附近的街道巷弄極多,你都熟悉嗎?”
許二牛仰首看看金玄白,點了點頭。
金玄白撿起一塊石子,道:“你就在這塊青石板上,把附近的道路和地形畫清楚。”
許二牛接過石子,就那麼趴在地上,把城西一帶的街道畫了出來,並且解釋幾條重要街道的路名,以及主要的建築。
徐行見到金玄白蹲在地上,也跟著蹲在旁邊,看著許二牛在青石板上畫地圖。
金玄白看到許二牛畫完之後,指著地圖,吩咐徐行把一百五十名差人,分成四隊,以三清宮為中心,把附近四條街道都守住。
這四隊差人,每隊約三十八人,再加上二十名錦衣衛隨隊支援,務心滴水不漏,絕不容許任何人逃出包圍圈內,擅闖者格殺勿論。
金玄白下完命令之後,又交待徐行把剩下的十八名錦衣衛人員帶領著,隨同自己和邵元節等人進入封鎖區。
他交待完畢這後,覺得沒有什麼遺漏之處,於是站了起來,走向邵元節和朱宣宣立身之處。
邵元節老遠便豎起大拇道:“侯爺,你真是將才,不但武功高強,連行軍佈陣都懂,真了不起。”
金玄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在試著做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智者,也免得老是喋血三尺,濺血五步……”
朱宣宣看著徐行把金玄白交待的命令吩咐下去,一批批的錦衣衛帶著差人悄悄離開,也忍不住道:“大哥,你是不是看過孫子兵法?不然怎會懂得擅用地形?”
金玄白笑道:“我以前聽師父說過什麼道、天、地、將、法,現在可忘得精光了,只記得兵者,詭道也。攻其無備,出其不意這幾句。”
他勉強的湊了幾句,唯恐朱宣宣再問三道四的,那麼自己就洩了底,於是向邵元節道:
“道長,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邵元節點了點頭,招呼朱宣宣道:“朱少俠,走吧!別在這裡發呆了。”
朱宣宣看著那些紛紛離開的錦衣衛人員,興致勃勃地道:“行軍佈陣,統兵打仗,倒是滿好玩的,哪天有機會,我也要來試試看。”
“我的老天,禰要試試看?”
邵元節吸了口涼氣,道:“孫子兵法,開宗明義便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