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髒?”
金玄白道:“禰把銅鏡拿出來看看,不就看清楚了。”
朱宣宣道:“可是……我沒帶鏡子,怎麼辦?”
金玄白見她焦急的樣子,想要嘲笑她幾句,再把自己的汗巾借給她擦臉,卻在伸手之際,碰到腰上所繫的那條玉帶,頓時記起這是朱宣宣所送的。
當時,朱宣宣則從鎮江回來,送給他這條玉帶時,還說這是宋代大文豪蘇東坡在金山寺,和佛印禪師打賭時,輸給佛印的一條玉帶,可說是該寺的鎮寺之寶。
那時金玄白沒有把她的話當真,如今一觸及玉帶上嵌著的寶石,感受到那股冰冷,才想起不管玉帶是真的古董,還是假冒的古物,這總是代表著朱宣宣的一番心意。
他摸挲了一下玉帶上的寶石,感受到這位刁蠻郡主的誠意,於是放棄了嘲笑她的意念,從懷中掏出一塊巾帕,遞了出去,柔聲道:“禰把臉擦一擦吧!”
朱宣宣接過巾帕,猶豫了一下。
金玄白還以為她嫌棄自己,皺了下眉,道:“我這塊手帕是乾淨的,禰若是嫌髒,就還給我好了。”
朱宣宣低聲道:“我不是嫌髒,是怕把你的手帕擦髒了!”
金玄白笑道:“擦髒了就丟掉好了,反正田春替我準備了很多條,用也用不完。”
朱宣宣不再多言,扔掉自己的絹帕,拿著那塊金玄白遞來的巾帕,面對著車壁,默默地擦拭著臉孔。
金玄白看到她那樣子,笑了笑,問道:“邵道長,這張紙柬上寫了些什麼?竟會讓朱少俠如此傷心?”
邵元節已把整張紙柬看完,重新又卷疊好,交給金玄白,道:“這張紙柬是李子龍母親的貼身丫環親筆所寫的,裡面除了敘述當年魔教如何在各大門派的追剿中,慘烈的犧牲之外,便是提到了李子龍的身世……”
金玄白“哦”了一聲,問道:“李子龍的身世,還有什麼特別的來歷?竟然要在這封秘柬中交待?”
他開啟手中的紙柬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許多蠅頭小字,字跡秀麗清晰。
不過他只看了一眼,便聽到車外傳來田三郎的話聲:“稟告少主,已經到了城西,再過去就是市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