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蛇似的,飛了起來,落在金玄白張開的手掌裡,然後又疊合一起。
邵元節心虛地看了看金玄白,慌忙把斜靠在車壁的朱宣宣扶著坐好,歉然道:“對不起,朱少俠,貧道得罪了,尚請禰原諒。”
朱宣宣瞪了他一眼,想要破口大罵,卻見到金玄白一手抓著塊令牌,一手拿著疊絹紙,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塊領牌,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這是兩塊領牌,嵌合在一起的,裡面還藏著東西,被我無心給弄開了。”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道:“大哥,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張紙裡寫的是幹什麼?”
金玄白微哂道:“你們以為這裡面有藏寶圖啊?搶成這個樣子?真難看!”
邵元節一張老臉泛紅,幾乎掛不住,乾咳一聲,道:“侯爺,貧道是好奇之故,並非……”
金玄白見他那副模樣,心裡對他的評價又低了三分,忖道:“這個牛鼻子老道,口口聲聲要修真,想要成仙,卻比我這個俗人還要貪,呸!虧他還是個國師,真是丟人啊!”
這個意念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把搶到的那疊絹紙遞給朱宣宣,道:“這張藏在兩塊令牌裡面的紙,是禰發現的,就由禰先來看好了。”
朱宣宣高興萬分的接過那疊摺合得整齊的絹紙,示威似的看了邵元節一眼,只聽金玄白又道:“朱少俠,你還不把另一塊令牌拿過來?”
朱宣宣不敢怠慢,趕緊把手中的那塊巴掌大的領牌交給金玄白,自己則仔細地拉開那疊絹紙,凝神閱讀起來。
金玄白接過那塊弧形的令牌,仔細的看了下上面的圖案和花紋,發現仍是原來的那一塊,翻轉過來,後面也是那幾句似詩非詩,似謁非謁的句子,以及一些火焰形狀的圖樣。
他把另一隻手中所持的令牌,放在眼前凝止看,發現這塊令牌形狀相似,可是小了許多,正面的浮雕圖案除了火焰之外,還有三顆星星。
那三顆星呈現六角狀,星體外還刻著許多的芒線,映著燈光,似乎發出萬丈光芒,極為燦眼。
他把令牌翻過來又看了一遍,發現後面的詩句和圖案與那塊較大的令牌幾乎完全一樣,於是試著把兩塊令牌嵌合起來,這才發覺兩者的差異所在,在於嵌合處有陰陽之分。
抬起頭來,他只見邵元節目光炯炯地凝目望著正在全神觀看手中絹紙的朱宣宣,不時把視線投向她手裡的紙上,臉上現出一種怪異的神情。
那是一種渴望,一種貪婪!
顯然邵元節仍舊沒有放棄心中的那股慾望,急於想要知道絹紙上到底有沒有關於魔教藏寶窟的記載。
金玄白輕輕地嘆了口氣,忖道:“這也怪不得邵道長,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想要獲得一個巨大的藏寶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取得鉅額的財富。”
就在他思忖之際,突然見到朱宣宣一臉哀慼之情,還沒看完手裡的那張長長的絹紙,已不由自主的掉下淚來。
她似乎怕淚水沾溼了絹紙,一手遞給身邊的邵元節,道:“你想看,就讓你看個明白好了……”
邵元節如獲至寶的接過那已經被拉開的長長絹紙,從頭仔細地觀看起來,也不管朱宣宣已在輕聲啜泣,頻頻以那條擦得片片烏黑的絹帕拭淚。
金玄白還是第一次看到朱宣宣在自己面前掉淚,愣了一下,問道:“喂!禰是怎麼啦?
”
朱宣宣邊哭邊拭淚,道:“這聖教的人也太可憐了,是年以來,遭到朝廷聯合各個門派不斷的追殺,到處的逃竄,可是一代過一代,仍然不忘聖教,始終想要讓聖教復興起來,甚至犧牲了做人的尊嚴,流落蠻荒之地……”
金玄白聽她抽啜地說著,又是邊哭邊試淚,以致把絹帕上的塗料擦在臉上,黑一塊花一塊的,簡直變成了個小花臉。
他笑著道:“搞了半天,這藏匿在兩塊令牌中間的紙柬,說的是魔教的歷史,唉!這有什麼好哭的?”
朱宣宣一跺腳,道:“你這人真是心硬似鐵,看到人家哭,你卻還笑得出來!”
金玄白沒好氣地道:“朱少俠,你身上有沒有帶鏡子啊?”
朱宣宣一愣,睜著哭紅的眼睛,詫異地望著金玄白,不知他為何說出這句話來?
金玄白指了指她手裡的那塊絹帕,道:“禰這塊手帕,既然用來擦拭令牌,就不可以再擦臉,不然……”
朱宣宣看了一下手裡的絹帕,驚叫一聲,趕緊轉過臉去,面向著車壁,顫聲道:“我的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