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漢人受到蒙古人的統治,就像置身在黑暗的長夜裡,沒有希望,看不見光明之意。
而第二句的“蒼天垂憐,天降明王”,則是提供苦難大眾的一個希望,就如同當年韓山童和劉福通所暗刻的一尊獨眼石人身上的那句讖語“莫道石人一隻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同樣的藉助於天意,鼓動民眾起來造反,或者加強民眾的信心和信仰。
而第三句的“賜我光明,普照人間”,則是清楚地表示,唯有信仰明王,才能得到光明和幸福。
餘斷情聽他說出這六句二十四個字,僅是莫名其妙的魔門口訣,不禁皺了下眉,把魔門的背景說了下,又解釋了這六句讖語的意思,金玄白才知自己的確是學識淺薄。
他愕然忖道:“原來洪武皇帝取國號為大明,是國為他也出身明教,表示他就是應天命而生的那個明王……”
可是後來為何明教會淪落為魔教,而又被張三丰帶領各大門派的高手,一路圍剿,後來四分五裂的經過,金玄白卻完全不知。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道:“這兩本手笈,我先留下來慢慢看,你就先歇著吧!我得趕去追查魔門之事。”
餘斷情躬身垂首,應了一聲。
金玄白走到門邊,回頭看了餘斷情一眼,這才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第十章第二二三章溫情一刻
金玄白穿過長廊,找到樓梯,一路往三樓而去。
就在登樓之際,他看到了兩名青衣小婢從三樓走了下來,趕緊叫住她們,吩咐這兩個婢女到餘斷情所住房中打掃房間,更換被褥,這才神情愉快的上了三樓。
他走到長廊的盡端,推開窗子,遙望粉牆另一端的新月園,只見園中一片靜謐,僅有寥落的幾盞燈籠,在夜風中搖晃。
站在視窗,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他的身形一動,頓時有如脫弦之箭,穿窗而出,直射五丈開外。
龐大的身影有如夜鳥掠空而過,飛越了高聳的粉牆,進入新月園中,然後人在空中換了口氣,又是一個轉折,已到了那座燈火通明的小樓之外。
他僅是伸出一隻手搭在窗沿,龐大的身軀已掛貼在牆外,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室內突然傳來一陣笑聲,接著便聽到服部玉子道:“冰兒妹妹,禰真是鴻運當頭,手氣旺得不得了,這麼一副爛牌,到了禰的手裡,摸了幾張就成了副好牌……”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個嬌柔的女聲道:“傅姐姐太不公平了,冰兒姐的手氣那麼好,禰還一直幫著她,不行,禰要坐在我的身後,借點財運給我。”
金玄白探首從窗外望進去,只見說話的那個年輕女子正是由沉香樓一路隨著秋詩鳳、齊冰兒等人回來的曹雨珊。
室內的情況,幾乎完全跟他神識出竅時所見的一樣,不同的則是茶几上的糕餅點心盒,從剛才的漆品,換成了竹器,裡面裝的食物也換成了水果。
而另一個相異的情形,則是原先是相偎一起玩牌的朱宣宣和江鳳鳳,此刻只剩下朱宣宣一個人卷著袖子,伸出細長纖白的雙手在玩著牌,而江鳳鳳則已不知去向。
秋詩鳳背靠視窗,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的側面,金玄白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她柔美的頸脖,以及上面的細細茸毛。
想起秋詩鳳的清麗可愛,他真恨不得此刻能把她摟入懷中,好好的呵護一番,然而當他想到,即將要去賀神婆的神壇,處理魔門弟子之事,他的興致便淡了下來。
隨著他意念浮動之際,聽到服部玉子笑道:“雨珊小妹妹,叫禰別賭這麼大,禰不肯,這下可好了,一萬兩銀子還沒拿到,禰就輸了三千兩,還怪姐姐不幫禰。”
她站了起來,又道:“好!禰既然要借我的財運,我就借給禰,免得禰說姐姐不公平。
”
服部玉子邊說邊行,到了曹雨珊的身後,拍了拍坐在她身邊的井凝碧一下,道:“碧丫頭,禰站起來,讓我坐在禰家小姐旁邊。”
井凝碧氣鼓鼓的站了起來,委屈地道:“小姐,禰可別怪我替禰帶來黴運,我連人都被禰輸掉了。”
曹雨珊倩然一笑,道:“凝碧,我可沒怪禰,禰別誤會了,嘻嘻,至於禰的賣身契,等到我爹的銀子一送來,我立刻就會把禰贖回來,別怕啦!”
井凝碧嘟著嘴的走開,服部玉子笑嘻嘻的坐在曹雨珊的身邊,道:“冰兒妹妹,禰贏了好幾千兩銀子,不如我把碧丫頭的賣身契,轉讓給禰如何?只要兩千兩就行了。”
齊冰兒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