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清她的年紀。
金玄白微微一愣,根本無法把她和曹夫人這個名詞聯想在一起,還以為她是曹大成的另一個女兒。
那個女子嫋嫋行來,到了曹大成身後,跪倒於地,道:“賤妾曹門李氏,拜見金侯爺,邵仙長!”
邵元節也是頗為讚賞這個“曹夫人”的美貌,忙道:“夫人請起!貧道萬萬不敢當夫人大禮。”
曹大成道:“這是拙荊李玉娥,雨珊的親生母親,她聽到雨珊被幾位金夫人留宿,感恩之下,希望能來親自拜見諸位夫人,以表謝忱,所以草民冒昧的將她帶來了。”
李玉娥恭恭敬敬的磕了兩個頭,才站起身來,在曹大成說話之際,她的目光流轉,在邵元節和金玄白身上打了個轉。
尤其是看到金玄白那軒昂的身軀,豪放的氣概和有如雕刻的粗狼五官時,她的眼中充滿著一種特殊的神色。
像這種“丈母孃看女婿”的特殊眼光,金玄白從未碰見過,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再看她一眼,雖然發現曹雨珊的臉形輪廓和她有六、七分神似,仍然無法想像以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子,怎能生下像曹雨珊那樣大的女兒。
他有些不解地問道:“曹東家,你沒弄錯,這位真的是曹姑娘的親生母親?”
他這句話問得唐突,曹大成不禁一愣,尚未弄明白他話中的含義,邵元節已笑著解釋道:“侯爺的意思是指曹夫人如此年輕美貌,怎會有曹姑娘那麼大的女兒!所以才會存疑。”
他這麼一說,李玉娥頓時眉開眼笑,露出皓白的玉齒,然後趕緊以袖掩唇,斂衽一福道:“多謝金侯爺和邵國師的誇獎,賤妾萬萬不敢隱瞞,雨珊的確是玉蛾十月懷胎所生。”
曹大成也極為高興地道:“草民可以證明,李氏十五歲入我門中,十六歲便生下雨珊,至今算來,已有十六年了。”
邵元節嘖嘖稱奇,道:“曹東家,尊夫人真是駐顏有術,已經年過三十,看起來卻像是二八年華的大姑娘,如果她和曹姑娘一起上街,只怕別人會誤以為一雙姐妹花!哪裡曉得其實是母女同行?”
他這麼一說,李玉娥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喜難自禁,曹大成也更加的高興,附和道:“草民就是有這個煩惱,每回帶著她出門,人家還以為我是她爹,真是難堪得很啊!”
他目光一轉,又道:“久聞龍虎山的仙丹,有駐顏、強身、聚精等神效,能否請仙長賜一顆仙丹,讓草民不再蒼老下去,不然過兩年我帶拙荊出門,只怕會被人誤以為爺爺帶孫女,那就更慘了。”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那十多名錦衣衛校尉們,已發出如雷的笑聲,邵元節和金玄白也忍不住爾一笑,甚至連不苟言笑的車伕田三郎也破顏一笑。
田中春子“噗嗤”一聲,忍俊不住的掩口而笑,李玉娥則秀眉一揚,圓瞪杏眼,似嗔似怒的白了曹大成一眼,道:“夫君,你老不正經,胡說一通,你看看,招人笑話了吧!”
她這句話才說完,便有人答腔道:“小妹子,禰講得一點都不錯,這姓曹的就喜歡胡說一通……”
隨著話聲一落,井六月已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李玉娥的身邊,笑嘻嘻的望著她。
金玄白目光一凝,正想要喝叱一番,卻聽到李玉娥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井三哥……”
她輕輕的拍了拍胸脯,繼續道:“三哥,你不是出門有大半年了?怎麼突然跪到這裡來了?”
井六月道:“我剛回來,就找到了個師父,來!小妹子,我跟禰介紹一下,這位神槍霸王金大俠,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也是我的記名師父。”
金玄白萬萬想不到井六月會認識李玉娥,望了邵元節一眼,只見他搖了搖頭。移轉目光,望向曹大成,只見他一臉尷尬之色,愣愣地望著井六月,縮著脖子,吭都不敢吭一聲。
李玉娥愕然的看著井六月,難以置信的道:“三哥,你的本事已經這麼大了,還要拜師學藝啊?可是,怎麼會拜金侯爺為師?”
井六月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他的武功比我高,我拜他為師有何不可?”
他聳了聳肩,道:“師父,我這個小妹子叫李玉娥,十幾年前,她帶著當時只有三歲的曹雨珊,跟隨我娘學刺繡,極得我孃的喜愛,於是後來把雨珊收為關門弟子,傳授武功,嘿嘿!不過這件事,老曹始終不知道……”
他瞄了曹大成一眼,繼續道:“我和小妹子也是各交各的,她當年認我們四兄弟為兄,縱然曹雨珊我娘收為關門徒弟,我們還是以兄妹相稱……”
曹大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