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探索到彼此的心靈深處。齊冰兒冷肅的臉色,如同寒霜在烈日下迅速融化,換上的是驚喜交集的如花笑靨,一時之間,金玄白的眼裡只有她可愛的笑顏,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在短暫的靜寂裡,柳桂花首先回過神來,驚叫道:“金大俠,原來是你!”
金玄白望著數日不見的齊冰兒,似覺已隔了千萬年之久,看到她消瘦的臉頰,他的心裡浮起憐惜,思念、愛戀等情緒,真想將她立刻擁入懷裡。
他完全沒有聽到柳桂花的叫聲,隨著齊冰兒的笑容浮現臉上,他的臉上也湧現笑容,雙手一張,叫了聲:“冰兒!”
他說出的這兩個字似乎是個魔咒,話一出口,齊冰兒立刻整個人都活了起來,她尖叫一聲道:“玄白哥!”
叫聲一出口、她便飛身躍起,像是一支脫弦之箭,從八名大漢和柳桂花的頭上掠過,投入金玄白的懷中。
金玄白緊緊地將她抱住,不斷地叫著:“冰兒!冰兒!”
齊冰兒埋首在他懷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抬起頭時,卻已是滿臉的淚痕。
他們這一忘情相擁,不僅柳桂花和所有的勁裝大漢為之錯愕,連那隨在柳桂花之後下車的中年女子也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金玄白看到齊冰兒秀麗的臉靨上掛滿淚痕、憐惜地問道:“冰兒?你哭什麼?”
齊冰兒道:“我……我是太高興了,忍不住嘛!”
金玄白伸手替她抹去瞼上的淚水,愛憐地道:“傻丫頭,你該高興才對,有什麼好哭的?”
齊冰兒一笑,道:“我是很高興,可是卻覺得心好酸。”
金玄白道:“你跟我約好了、在錢莊裡碰面,結果你卻沒來,讓我心裡一直懸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齊冰兒道:“對不起!玄白哥,我沒能趕來,是因為我爹……”
她的話聲被那中年女子沙啞的聲音打斷:“冰兒,你在幹什麼?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金玄白理都沒理她,愛憐地裡著齊冰兒,低聲問道:“你爹怎麼啦?”
齊冰兒道:“我爹練功不慎,走火入魔,水寨裡,我娘和大哥又在爭權,鬧得烏煙瘴氣,所以沒辦法離開,真是對不起你……”
這時,那個中年女子見到自己的話,齊冰兒完全不加理會,禁不住臉上泛起怒意,把柳桂花叫了過來,問道:“桂花,你說的那個人就是……”
柳桂花忙不迭地點頭道:“就是他,他說是沈老爺的嫡傳弟子,當年老爺並沒有死。”
那個中年女子正是當年沈玉璞出了靈巖山石窟時,所遇到的情人,讓他苦苦思念近二十 年的柳月娘。
當年,沈玉璞被四大高手圍攻,身受重傷,好不容易經過一年多的修練,才把九陽神功練回到第一重。
那時,其他四人的武功幾乎全廢,本來沈玉璞可以趁機將他們全部殺死,然而他在心灰意冷之下,並沒有這麼做。
由於這種心情再加上他厭惡看到這自命是正派高手,始終抱著要替武林除害的態度,以致對沈玉璞追蹤千里,導致兩敗俱傷,仍然不知悔改的四人,於是沈玉璞選擇了逃避一途。
他藉著閉關練功的理由,趁著夜色攀上十數丈的高崖,出了靈巖山。
當年,他原本對爭雄武林,打敗太清門漱石子的初衷抱著完全放棄的態度,只想找一個僻靜的所在,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常人,就此了結殘生。
誰知道因緣巧合,他卻在吳縣匆匆一瞥,見到了柳月娘,於是僱自於後,緊隨著柳月娘所乘的大船,到了常熟。
柳月娘當時住在常熟西城的柳家莊,沈玉璞獲悉她家是養蠶人家,於是首先在常熟開了家綢緞莊,經營起綢緞生意,藉著生意的往來,結識了柳月娘。
不料兩人相戀之後,柳月娘家中遭到回祿之災,以致讓她在一夕之間成為孤女,於是辦完了喪事之後不久,兩人便舉行了個簡單的儀式,就此定居下來。
可惜沈玉璞不是生意人,蟄伏不久後,又再度嚮往稱雄武林的歲月,那種平淡的生活使他越感乏味,於是才在手下管事的許世平幫助下,詐死離開了柳月娘,重新回到靈巖山石窟中。
在孤寂的歲月裡,他在練功之餘,常常思念起跟柳月娘一起生活的日子,每一個片段都讓他一再的回昧。
不過,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隨著功力的增進,突破了第一重的高原期,到達第二重時,他已將這份記憶放在心底的一角。
尤其是金玄白的出現,讓他增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