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卻也聽得心驚膽跳,相信以金玄白一身超絕的玄功修為,絕非空言恫嚇,當下戰戰兢兢的躬身道:“二姑明白,上仙的確已經手下留情了,二姑向祖師爺發誓,從今之後,一切昧心之事,絕不去做,如有食言,讓我五雷轟頂元神俱毀。”
金玄白見她發此毒誓,也就不再為難她了,把兩根髮簪用氣勁託著,緩緩飛向她的面前,道:“這兩根叉子,禰就拿去吧。”
賀神婆見到那兩支御魂叉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虛虛的托起,心中更加敬畏,一手按著髮髻,一手接過兩支御神叉,將之插進發髻裡。
在這個瞬間,金玄白似乎有了一些領悟,忖道:“巫門使用法器是以強大的精神來控制,這跟玄門的御劍飛空之術,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想必修為越高,劍器飛行的速度和變化也就越大。”
此刻,他真想找支長劍來試一試所領悟的御劍手法,只見賀神婆整理好了髮髻,又整了整衣襟,恭敬地襝衽行了一禮,道:“多謝上仙不殺之恩,二姑感銘五內,今後上仙只要有任何差遣,我巫門弟子都聽憑吩咐。”
金玄白道:“禰不必稱我上仙,我姓金,外號神槍霸王。”
賀神婆大吃一驚,問道:“你……你就是近幾日在蘇州捲起萬丈波濤,滅了神刀門,解散雙劍盟的金大俠?”
金玄白頷首道:“賀二姑,禰的訊息倒蠻靈通的嘛!”
賀神婆仔細地看了金玄白一下,詫異地道:“金大俠,你是武林高手,又怎會成為玄門高人呢?”
金玄白笑道:“什麼玄門高人?我可一點都不明白,禰何不說清楚點?”
賀神婆一臉古怪的神情,不敢置信地望了望金玄白,道:“金大俠,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修成元嬰?多少道家的修真者,費盡千辛萬苦,求的便是結成聖胎,練成元嬰,可是萬中難得其中,至死都無法成功。”
她喘了口氣,繼續道:“據我巫門師祖所知,近百年來,只有張三丰老仙長才修成元嬰,在一百二十多歲的時候,脫竅飛昇,可是你……你年紀輕輕的便已練成金丹,修成元嬰,二姑還以為你已返老還童……”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禰再說下去,我豈不成為妖怪了?”
賀神婆滿臉驚惶的神情,愕然望著金玄白,不知要說什麼才好,因為她實在想不到,天下竟會有這種人!
金玄白笑聲一斂,道:“賀二姑,我託禰一件事,禰能不能幫我注意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麼魔門的女弟子出現?如果看到的話,請多加留意。”
他把那五個魔門女弟子的穿著打扮和麵貌長相,大略的描述了一下,道:“禰如果看到這幾個女子,只要查明她們的落腳之處,我便付給禰一百兩銀子作為酬勞,總比禰在這裡騙些小錢,要來得划算。”
賀神婆眼睛一亮,道:“金大俠,你說的可是真的,有一百兩銀子的賞金好拿?”
話一說完,她見到李強帶著陳明義走了過來,笑著道:“當然是真的,金侯爺一言九鼎,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了?”
賀神婆在附近開設神壇,手下有六名女弟子,曾經被堂口裡的幾個痞棍調戲過,後來她找上李強理論,李強也依照堂規,處罰了那三名手下,所以雙方都是熟識,只不過兩人的營生方式不同,加上男女有別,走不到一塊去,這才極少往來。
不過李強為人極是正直,賀神婆平時裝神弄鬼,替人算個八字,祭煞改運,偶而騙點小錢的事,也落入他的耳中,只是李強鑑於沒有發生什麼毀人名節或破人姻緣,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一直沒和賀神婆計較。
在城西這塊地方,居住的大都是些中下階層的平民,每人頭上一片天,各有各的謀生之路,李強只是個堂口的把子,又不是甲首或里正,更不是官方人員,熟親睦鄰之事極為重要,否則有誰會到他開設的賭坊裡去賭錢啊?
所以他和賀神婆是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不過雙雙都是熟識,偶而見面也僅止於點個頭而已,李強從不擺出土豪的姿態,賀神婆也沒把巫門的身份暴露出來。
想不到蔡屏兒這檔子事,會把賀神婆牽連進來,差點讓她陷於萬劫不復的險境。
此刻,當賀神婆一聽到李強的話,就像迎面承受了一個霹靂轟頂,震得她往後退了一步,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金玄白見她全身僵硬,笑道:“禰如果有任何線索,可以找衙門裡的王正英大捕頭去稟報,他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我。”
賀神婆木然的點了點頭。
金玄白拉著李強,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