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對諸葛明道:“諸葛兄,這種樂聲真怪,讓人癢到骨子裡去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抓才好。”
諸葛明笑了笑,道:“你身邊有兩個人,要抓癢還不簡單?找她們不就得了?”
蔣弘武咧開大嘴一笑,看了朱天壽和張永一眼,忌憚他們就在身邊不遠,根本不敢放肆,放下挖耳朵的小指,拿起面前的酒杯,正想邀諸葛明同飲,卻見到金玄白身軀扭動,上身和下身似乎錯了開來,動作幾乎和那個天竺舞女一致。
他吃了一驚,忖道:“莫非金侯爺從這場蛇舞中,又悟出什麼武功不成?否則為何扭成這個樣子?”
這時,邵元節也發現了金玄白的異態,一臉錯愕地望著他,不知他怎會對蛇舞如此入迷。
張永看到邵元節臉上的神色不對,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金玄白的怪異動作,禁不住愕然問道:“金侯爺,你怎麼啦?”
金玄白道:“原來這也是軟骨功裡的一種,可憑藉長期的訓練,讓筋骨拉長移動……”
他霍然從席上站了起來,氣勁在體內鼓動,四肢伸展,身軀平空長了六七寸,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淡然一笑,隨著關節扭轉,整個身軀又矮了尺許,頓時全身的衣衫彷彿變大,讓人看了有種滑稽的感覺。
邵元節失聲道:“疊骨功!”
金玄白像變戲法似的一陣抖動,身軀立刻回覆原狀,他盤坐下來,道:“原來這叫疊骨功?江湖上有人會這種功夫嗎?”
邵元節道:“據說這是神手門不傳之秘,只有門主才能得傳這種心法,想不到侯爺也練成了。”
金玄白問道:“邵道長,什麼是神手門?怎麼我從沒聽過?”
邵元節道:“神手門是江湖上的下五門,專以偷盜扒竊為生,難登大雅之堂,槍神老前輩是武林尊宗的泰山北斗,自然不把這種門派放在眼裡,難怪沒跟侯爺提起過。”
蔣弘武解釋道:“侯爺,疊骨功亦稱縮骨功,據說能夠讓一個常人縮成孩童一樣,能在極小的空間出入,不過這種功夫沒什麼大用,只能用於雞鳴狗盜,所以才難登大雅之堂。”
金玄白笑道:“原來如此。”
他稍一思忖,道:“其實這種功夫若是用於易容改裝,豈不更難讓人認出來?所以也並非限於偷盜。”
朱天壽突然道:“賢弟,你得把這種功夫傳給我才行。”
金玄白笑道:“大哥,你要學這種功夫幹什麼?邵道長和蔣大人不是說過了,這疊骨功沒什麼大用……”
朱天壽正色道:“他們兩個只從武功上著眼,其實我是著眼於骨骼伸長的那部份,不知練成了之後,我那根玩意兒能不能伸長五寸?”
大家一聽他的話,立刻想起了剛才的那個“長五寸”的笑話,全都笑了出來,可是金玄白卻有些哭笑不得,唯恐朱天壽會纏著自己練這種功夫,忙道:“大哥,你沒聽過這也叫縮骨功?練成這後,恐怕不長反縮,那豈不是糟糕?”
朱天壽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這種縮骨功不練為妙,不然縮成一根蠶樣粗細,豈不糟糕?”
眾人一陣鬨然大笑,金玄白訝道:“大哥,你看過蠶啊?不然怎麼曉得蠶有多大?”
朱天壽道:“以前,我讀過‘春蠶到死絲方盡,臘炬成灰淚始幹’的詩句,就想要看看蠶長成什麼模樣,一直都沒有機會看到。昨天邵真人他們到歡喜閣後面的桑園裡去走了一趟,讓我看到了蠶室裡的器具,還弄了些蠶讓我看,才讓我明白養蠶有多辛苦了。”
這時,那個跳著蛇舞的天竺舞女已游回藤籃裡,把身軀全部蜷縮在裡面,接著笛聲一停,那個天竺男子阿星上前兩步,跪在地上朝眾人磕了個頭,才又蓋上籃蓋,把整個藤籃拿起扛在肩上。
金玄白待他一走近,發現他身上油光泛現,頭上隱有汗珠,果真是用一塊極長的布條纏住頭部,並非戴什麼白帽子,而他的雙腿之間,累實厚重,顯然並沒有被割去卵蛋,禁不住涉入遐思,忖道:“不知像他們這種練有瑜珈術的天竺人,是否真能把功夫練到那玩意兒上面?”
張永見到阿星扛起藤籃要走,連忙拉過身邊的一名執壺侍女,低聲吩咐她,讓兩個天竺人留在後室待命,不可離開。
那個侍女匆匆離開,隨著阿星往後室行。
金玄白心知張永記掛著朱天壽剛才說的話,這才吩咐侍女交待天竺舞女不可離開,顯然朱天壽果真看中了這個異域女子柔若無骨的身體,希望體會另一種風味。
他暗忖道:“這位朱大爺果真不愧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