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長,面對著大哥服部中藏所說的話。
由於忍者的制度極為嚴謹,訓練也非常嚴格,屬下對於上忍是絕對服從,絕不可容許有一絲不敬,故此服部玉子在未能成為上忍之前,面對兄長時,是採用著絕對服從的最敬語。
自從她透過考驗,成為上忍之後,這種應答之詞已用不著了,尤其是打從多年之前,她率領著屬下來到大明帝國之後,更是被她拋諸腦後。
可是如今她卻在看到金玄白僅憑一塊小小的船板,便能逐浪而行,使得她的心底湧起了無限敬意,已在瞬間把金玄白視為和服部半藏同等級的尊者,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說出那句早巳遺忘的話。
服部玉子話一出口,雖是微微一驚,更覺心底湧起一股甜蜜的滋味,仰望著踏波逐浪而去的那個人,她只覺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溼潤,也不知是湖水還是淚水,總之心中有股莫名的感動。
她喃喃地道:“這就是我的丈夫,是我終身倚靠的人,我要好好的對他,要用全部的生命來愛他……”
金玄白根本聽不懂服部玉子所說的東瀛土話,他不知她心裡會有如此多的感慨,他險是駕馭著體內的—股真氣,催使腳下的那塊船板破浪前行。
雙方大約相距五丈之遠,金玄白只見齊玉龍抱爭揚聲喝道:“大俠神功蓋世,在下齊玉龍深感佩服,不知大俠此番前來太湖,有何指教?”
金玄白抱拳道:“不敢,在下金玄白,有事要請教齊兄,不知能否登舟一敘?”
他浮在水面之上,依然能夠從容開口說話,使得每一個稍有武學修為的人都為之一驚。
齊玉龍雖覺這“金玄白”三個字有些熟悉,似是聽人說過,一時之間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他不及細思,躬身抱拳道:“大俠,請——”
金玄白沒有多言,體內真氣澎湃執行,就那麼虛空舉步,沿著水面而起,連走二十九步,輕鬆從容的登上了大船船頭。
他此刻施出的乃是武當“梯雲縱”的秘傳輕功身法,這種身法從四十年之前,便已經失傳了,金玄白僅是在五湖鏢局裡露了一次,那些湖勇們何曾見過。
故此見他凌空舉步,如履平地,小船上的一些湖勇還以為見到了水神,有些人嘴裡唸唸有詞,當場便跪倒於地,磕起頭來。
至於齊玉龍,唐氏兄弟以及身後站著的兩名分舵主全都看傻了眼,每一個人都目瞪口呆,全身僵硬,幾乎無法動彈。
他們看到金玄白身形斜斜升高,連跨二十多步,便已超越這廣達十丈的距離登上船頭,恍惚覺得置身夢境。
而齊玉龍的感受更加強烈了,他在那天晚上眼見餘玄白以一根樹枝砍斷鋼刀,便受到極大的震撼,如今再度看到金玄白施展這等令人難以想像的輕功,又使他的感受加深了不少,以致全身麻痺,感到一股寒流從尾椎竄起,凍得他無法動彈。
金玄白並非賣弄,只是盱衡自己和大船之間的距離,決定施出這種輕功身法而已,他豈知那些人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上了大船的船頭,他略看了看腳上已被湖水浸溼的靴子,另有一個念頭:“我的輕功練得還是不到家,否則水波也不會漫上腳背,讓鞋襪都浸溼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見到齊玉龍等人表情僵硬,滿臉驚駭,不禁微微一笑道:“對不起,讓各位受驚了。”
唐麒首先醒了過來,道:“金大俠神功蓋世,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失態之處,尚祈大俠諒解。”
唐鱗迫不及待的問道:“請問金大俠,你施展的輕功是少林的‘登萍渡水’,還是武當的‘凌波渡虛’?”
他這個問話在武林中來說,是一件極為不禮貌的事,也正表示他的江湖經驗不夠,才會說出這種蠢話。
可是齊玉龍並沒有怪他,金玄白也沒介意,僅是微微一笑,道:“在下的輕功是融匯這兩功法之長,而另闢蹊徑,獨創而成的……”
此言一出,唐氏兄弟大吃一驚,卻又滿臉的疑惑。
因為輕功身法不僅是有固定的動作,並且運氣的功法也有一種固定的方式,像江湖上所謂的“草上飛”、“八步趕蟬”,只是尋常的輕功,都有不同的運氣驅動的要訣,更遑論各 大門派的深奧輕功身法了?
故此金玄白說出他的輕功身法是匯聚“武當”、“少林”兩派的心法而另闢蹊徑,任何人聽了都不會相信。
齊玉龍驚懼之際,只聽唐麒訝道:“金大俠,照你的說法,你是身兼武當和少林兩派之長?那麼你究竟是武當派的,還是少林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