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就在那裡呀!”
齊玉龍凝目望去,縱然藉著數十枝火炬的光亮,仍然看不到湖面上有什麼人。
他側首笑道:“唐麟兄,我沒看到什麼東西,是不是你弄錯了?”
唐麟道:“我……”
唐麒搶著道:“玉龍兄,我二弟沒有弄錯,是有人施展武當的凌波渡虛輕功……”
“真有這種事嗎?”齊玉龍不解地道:“蘇州怎會來了這麼多的絕頂高手?”
他在說這話時,腦海之中突然浮現起那天晚上離開天香樓的秘室,乘車返回太湖水寨之際,距離渡船口下遠處,所遇到的那個絕世高人。
當時,有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猝然出現,施出凌厲的刀法攻擊,四名護車的湖勇已經身受多處刀傷,而齊玉龍本人也危在旦夕,眼看就要死於蒙面人的利刀之下,卻有一個身穿一襲藍衫,披散一頭黑髮的年輕人挺身而出。
那個年輕人憑著手中一根樹枝,便重創了數名黑衣人,而最令齊玉龍印象深刻的是他看到了樹枝砍斷鋼刀,且能穿透刀刃的怪異現象。
那種奇詭的情景使得齊玉龍如同陷入一個詭譎的夢魘裡,心中的感受難以言喻,似是靈魂都已受到震懾。
所以當時那個年輕人雖然叫他留在渡船口等候,齊玉龍卻禁不住心中的驚駭和畏懼,而趕緊乘車上了大船,立刻趕回太湖水寨。
事後,他曾將此事在聚義廳裡提了出來,經過寨中兩位副寨主和八名分舵主的熱烈討論後,認定那個年輕人施展出來的是絕頂的武功,而非是什麼障眼法。
基於那名年輕高手現身救了齊玉龍,故此所有的人都認為齊玉龍一時膽怯的逃回太湖是不智之舉,否則,說不定可以藉此機會結識這個絕世高手,將他引入太湖,收為己用。
齊玉龍曾為此懊惱了甚久,頗為悔恨自己的懦弱行為,尤其是水寨之中正當多事之秋,面臨許多難以解決的問題之際,更是需要高手相助。
故此,齊玉龍越想越是難過,認為自己果真在個性中有了很大的缺點,這才在行為中造成如此大的錯誤。
所幸他適時得到了集賢堡少堡主玉面神刀程家駒之助,不但替他帶來了唐門五傑,並且還得到神刀門主程烈的親口承諾,這才穩住了局面,使他重新掌握了水寨大權,成功地壓制了另一股反對勢力……不過在心底,他仍為自己未能結識那一個神秘的年輕高手而感到深深的遺憾,故而一聽唐麒之言,腦海中立刻便浮起那天夜裡在渡船口附近發生的受狙擊之事,那張樸實中帶著狂野的臉孔,也更清晰地浮現眼前……齊玉龍在忖思之際,大船繼續破浪前行,火光照射的範圍也更擴大了,就在這時,他的眼前霍然出現一張熟悉的臉孔。
那張臉孔和他腦海中留存的影像很快地疊合在一起,幾乎毫無差別,所差的只是原先披散的黑髮此刻已經紮好,全被一頂藍色的英雄巾罩住。
齊玉龍的目光如同碎鐵被磁石吸引,緊緊的凝住在那張熟悉的臉孔上,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臉上的表情從震愕變為驚喜,隨即又轉為震愕和駭懼……因為這時他發現那人身穿一襲深藍色的衣衫,雙手揹負在身後,就那麼從容自在地踏波而行,恍如神仙一般,果真便是他在那天晚上失之交臂的神秘高手。
齊玉龍全身一震,想起了傳說中少林的無上輕功“登萍渡水”,脫口道:“是他,果然是他!”
他急速地喘了兩口氣,一把抓住了湊身向前的唐麒,道:“唐麒兄,那是少林的登萍渡水輕功,而非武當凌波渡虛……”
唐麒也沒跟他爭論雙方的觀點何者對錯,訝道:“齊兄,你認得這個人?”
齊玉龍拚命點頭,道:“我見過他,他救過我……”
唐鱗湊上前來,道:“玉龍兄,這人是誰?輕功身法之高,已至驚世駭俗的地步,想必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
齊玉龍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
這時,所有小船上的湖勇們都已看到湖面上出現—個踏波而行的人,全都驚駭地發出譁叫之聲,一時之間齊玉龍的話聲都被掩蓋過去,唐麟根本聽不清楚。
金玄白見到雙方距離漸漸接近,回頭對著身側不遠處,以踏水之式半身浮在水面的服部玉子道:“玉子,你們留在原處,讓我過去說幾句話。”
服部玉子仰望著金玄白,眼中充滿欽敬的神色,聞言自然而然的應了一聲:“嗨!”
接下去,她是用東瀛話說出來兩句話,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這是她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