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句,這才眼看薛婷婷帶著弟弟和江鳳鳳搭乘兩頂小轎離去。
張永見到她們上轎後,又在趙定基耳邊說了幾句話,交代一些重要事項後,這才目送趙定基帶著十名錦衣衛校尉,護送兩頂小轎返回蘇州城內。
當張永返回水莊時,朱瑄瑄很清楚地看到他嘴角的一絲微笑,所以當朱天壽開口問道:“兩位姑娘都已經走了?”朱瑄瑄一點都沒有吃驚。
她僅是沒有弄清楚,薛士傑會貿然加入賭局,究竟是張永原先設計的,抑或僅僅是一件單純的突發事件?若非是薛士傑小小的年紀便賭錢鬧事,薛婷婷也不會覺得顏面大失,或許她不會就此急著返回青城。
如果事情真的如張永所料,那麼她這一返回青城,很可能掀起武林中驚天波濤,造成青城和峨嵋未來的劫難……朱瑄瑄一想到這裡,真恨不得趕去挽留薛婷婷,可是張永就在身邊,能容許她這麼做嗎?
她就在胡思亂想中,看到了金玄白和蔣弘武、諸葛明,以及長白雙鶴相偕而回。
……………………………………………………………………第 七 章
良辰美景朱瑄瑄一見到金玄白,立刻奔了過去,道:“金大哥,薛姑娘已經走了,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朱瑄瑄問:“你不去挽留她?”
金玄白輕嘆口氣,道:“她如果心中有我,到了任何地方都不會忘了我,如果心裡沒我,就算我把她留在身邊,又有什麼意思?”
朱瑄瑄沒料到金玄白會說出這番話來,當場愣了一下。
朱天壽推開身上的紫燕,站了起來,手裡舉著一杯酒,笑道:“說得好!金老弟,衝著你這句話,為兄的就要乾一杯!”
說完,他仰首喝乾了杯中美酒。
金玄白淡然一笑,也覺得自己對於感情的看法有了轉變,不知是受到仇鉞和周瑛華之間的戀情所影響,抑或是聽了何康白和盛珣那段沒有結局的苦戀之後,心理上起了變化所致。
總之,他早先對於父親在幼年自己定下的親事,僅是抱著一種順從的態度,認為自己受到諸位先師的栽培,既然他們看重自己,替自己定下了婚約,那麼自己必須完成他們的遺命,來安慰他們在天之靈。
然而他一直沒有想過,如果女方並不承認這件婚約,那麼自己將要以什麼態度面對?
難過嗎?
仔細想想,他面對薛婷婷和歐定邦之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難過的地方,僅是心底有一份苦澀而已。
那種苦澀的滋味是淡淡的,跟他對齊冰兒的思念恰巧相反——思念是甜蜜的、濃郁的。
默然望著浩瀚的太湖,只見水面的霧氣不知何時已經散去,月光灑落湖面,泛起粼粼波光,似乎像是灑落片片的碎銀,另有一番美的意境。
剎時,他的心湖澄清如鏡,那絲淡淡的苦澀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敞笑一聲,走了過去,道:“大哥,如此良辰美景,豈可辜負?我陪你浮一大白,就算醉倒在這夏夜之中,又有何妨?”
朱天壽大笑道:“老弟,說得好!”
他親手為金玄白把酒杯斟滿,遞了過去。
金玄白道謝一聲,舉杯相邀,朱天壽替自己斟了一杯,只見朱瑄瑄搶前一步,也抓起一個杯子,道:“金大哥,宗兄大哥,讓小弟也陪二位乾一杯!”
朱天壽眯著眼睛望了她一眼,笑道:“好!我們乾!”
他們三人仰首喝乾了酒,紫燕立刻端起酒壺替他們把酒斟滿。
朱天壽笑道:“老弟,古人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能看開,便是智者,老哥我是佩服得緊。”
他目光斜睨,見到蔣弘武和諸葛明、長白雙鶴四人一齊站在張永身邊,揮了揮手道:“喂!四位大人,你們站在那裡做什麼?坐下呀!”
蔣弘武道:“朱大爺,在下有事要和張大人磋商,等一下……”
朱天壽皺眉道:“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如今是喝酒談笑的時候,談什麼公事?”
他拍了拍坐在身邊的金玄白肩背,道:“誠如今老弟所說,如此良辰美景,豈可辜負? 你們坐下來陪金老弟喝一杯吧!”
蔣弘武和諸葛明本來想要把張永拉到一旁,跟他討論西廠四大神將帶著數十名手下來到南京之事。
然而朱天壽既然這麼吩咐,他們豈敢不遵,只得臉上堆苦笑,傍著張永身邊,依次坐了下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