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柳桂花也陪著在旁落淚,這小小的一間本陣,原先是服部玉子用來指揮忍者進攻的指揮中心,如今倒成了靈堂似的,盈耳都是哭聲。
小林犬太郎完全不瞭解整個狀況,突然見到這種場面發生,站在木柵邊像個呆子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垂著頭,不知如何是好,他做了十年的忍者,此刻恐怕是最痛苦的時候。
服部玉子跺了下腳,嗔道:“你們哭什麼哭?難道哭能解決問題嗎?”
柳月娘跌跌撞撞的衝過來,拉住了齊冰兒的衣襟,道:“冰兒,是娘對不起禰,娘該死……”
齊冰兒抓著她的手,用力的甩開,然後睜著淚眼望著她道:“禰不是我娘,別再假惺惺了!”
柳月娘痛心地喊道:“冰兒,是我的錯,禰……”
齊冰兒道:“我以後不想再看到禰了。”
她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淚痕,仰首問道:“玄白哥,如果你的師父不是我爹,那麼我爹是誰?”
金玄白道:“禰的親生父親應該是許寨主,他……”
他望了老淚縱橫的齊北嶽一眼,道:“他以前的本名是許世平,後來受到環境的逼迫,不得已才改名換姓,禰的本姓實在應該姓許才對。”
齊冰兒問道:“我娘呢?她到底是誰?”
金玄白道:“這件事最好由令尊告訴禰。”
齊冰兒輕咬紅唇,問道:“這麼說來,程姐姐才是你師父的女兒羅?”
金玄白苦笑道:“好像是這樣吧!”
齊冰兒道:“玄白哥,你會不會娶程姐姐為妻?”
金玄白一愣,失聲笑道:“這怎麼可能?”
齊冰兒道:“萬一你師父逼你呢?”
金玄白捏了下她的瑤鼻,笑道:“傻丫頭,禰別胡思亂想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齊冰兒道:“有什麼不可能?我看非常可能。”
金玄白真弄不清楚齊冰兒心裡在想些什麼,竟會在這個節骨眼,死盯著這個問題,他的目光一轉,見到服部玉子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而柳月娘則在柳桂花的扶持下,兩人都神色緊張的望著自己,顯然都想要知道答案。
他略一沉吟道:“程姑娘如果是師父的親生女兒,那麼就等於我的妹妹一樣,我會千般的疼惜她,但她永遠不可能成為我的妻子。”
齊冰兒撇了下嘴,道:“哼!我才不相信呢!程姐姐比我長得漂亮,又是火神大將的女兒,你怎會……”
金玄白正色道:“冰兒,禰別再胡說了!程姑娘的心裡已有鍾愛的男子,絕不會再看上我的。”
齊冰兒還沒說話,柳月娘已急著道:“玄白,你別亂說話,好吧,嬋娟她一向玉潔冰清,罕得出門,又怎會有鍾愛的物件?”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服部玉子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金玄白在天香樓的地下秘室中,親眼看過程嬋娟和程家駒幽會,明白這全都由松島麗子所安排的,連田中美黛子都知道這件事,服部玉子身為上忍,又怎會不知道?
難怪她在齊冰兒不住追問時,臉上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顯然她知道這種事是絕無可能,齊冰兒完全是庸人自擾,窮擔心而已。
此時,當柳月娘說出那番話,才會引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金玄白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再牽扯下去,忙道:“柳姨,這種事,禰好好的問一問嬋娟姑娘就知道詳情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解除太湖的危機……”
他頓了下道:“根據趙大叔的說法,他從羅師爺處得知,蘇州衛的官兵,在這兩天內便會集結出兵圍剿太湖水寨,所以,目前只有我儘快趕回蘇州城,請求張永張大人出面,才能阻止衛所出兵,除此之外,查封太湖產業和買賣之事,也得依仗張大人才行。”
柳月娘急著道:“玄白,一切都只能依靠你了,你在東廠身居要職,唯有你才能力挽狂瀾,救助太湖水寨脫此一劫……”
齊北嶽也跟著道:“金大人,太湖水寨二千多條人命,都依仗你幫忙,請你看在冰兒的情份上……”
齊冰兒立刻道:“玄白哥,無論我爹以前犯了多大的過錯,請你念在我們是……”
她心裡又急,提到兩人的關係又羞於出口,說了一半,臉脹得通紅,再怎樣都說不下去了。
金玄白忙道:“冰兒,禰不要急,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想,就算張永大人不答應,我找朱大哥出面,整件事也一定有轉圜的餘地。”
齊冰兒一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