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金玄白為了替師父彌補以往無心犯下的過錯,也必須讓程嬋娟受到更好的待遇。
這十多年來,金玄白和沈玉璞相依為命的生活在一起,九陽神君不僅是他授藝的師父,似乎也替代了金永在的地位,成為他的父親。
無論從感情或理智來說,只要證實程嬋娟才是沈玉璞的女兒,金玄白就必須竭盡一切力量來保護她,不但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還要滿足她一切需求。
金玄白一想到這裡,身形一動,在倏忽之間已到了齊冰兒身邊,伸臂將她摟住,另一手撥開她的後頸秀髮,果然看到在那雪白的頸部,靠近發端處,有一塊拇指大的紅色斑痕,形似桃子。
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眼看那如雪的頸項,忍不住俯下頭去,在玉頸上輕輕吻了一下。
齊冰兒驚叫一聲,頓時滿臉羞得通紅,卻在金玄白吻下之際,又覺頸際一陣酥癢,禁不住縮著脖子笑道:“哥!你幹什麼嘛?真是羞死人了。”
服部玉子也沒料到金玄白會來這麼一下,愕然之下,似笑非嗔的望著他,嘟著一張小嘴,流露出另一種風情,反倒把齊北嶽和趙守財看呆了。
至於柳月娘和柳桂花則是一臉錯愕的看著金玄白,不知他為何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來這麼一手。
而走在最後面的小林犬太郎則在看到金玄白俯首吻著齊冰兒的玉頸時,趕緊垂下頭去,不敢多看一眼。
齊冰兒笑完,金玄白已把她拖到自己身後,目光炯炯的望著柳月娘,沉聲道:“柳姨,冰兒不是禰親生的女兒吧!”
柳月娘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金玄白又說道:“是不是程嬋娟才是禰真正的女兒?”
他特別加重“真正的女兒”這幾個字,語氣也顯得更加嚴厲了,強大的氣勢鎖定柳月娘,竟使她面色大變,身軀不住顫抖起來。
柳月娘似乎靠著柳桂花的扶持才能立得住腳,她不敢仰視金玄白那凌厲如電的目光,垂著頭道:“誰說冰兒不是我的女兒?你……”
金玄白打斷了她的話,道:“我已經告訴過禰,師父當年是為了修復失去的神功,這才不得已詐死離開,所以禰和許寨主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仇恨,只是誤會一場而已,為何禰還不說真話?難道禰還想要憑此圖謀太湖水寨的產業嗎?”
柳月娘抬起頭來,道:“玄白,你別聽那個老鬼胡說八道,我沒有……”
金玄白朗笑一聲,道:“柳姨,禰可知道,太湖水寨所經營的一切買賣,所有的產業,都已經被官府查封了。事到如今,禰還想圖謀些什麼?”
柳月娘和柳桂花似乎遇到了晴天霹靂,渾身一震,兩人再也站立不住,一起跌倒在地上。
服部玉子一怔,見到齊冰兒也花容失色,趕忙問道:“少主,此事可是當真?”
金玄白點頭道:“趙大叔急著趕來太湖,便是為的此事。”
服部玉子驚呼一聲,望著趙守財,問道:“這麼說來,我存在匯通錢莊的十萬兩白銀,豈不是也被官府沒收了?”
趙守財苦笑道:“匯通錢莊上下一共有四十二人,其中有二十六人被捕下獄,除了老朽之外,其他十幾個人都是出外收帳,這才逃過一劫,至於太湖其他在蘇州城裡的產業和營生,據說已全部被查封了,被捕的人達到七百多個,此刻都被關在蘇州大牢裡……”
他說到這裡,柳月娘發出一聲尖叫,嘶喊道:“天哪,為什麼會這樣?”
金玄白走了過去,把柳月娘和柳桂花扶了起來,正色道:“柳姨,禰老實的告訴我,究竟哪一個才是禰親生的女兒?”
柳月娘呆呆地望著金玄白,還沒開口,兩行淚水已經奪眶而出,哽咽地道:“我……我不是有意要瞞你,實在是不知如何說才好,當年,我懷疑許世平謀財害命,害死了沈郎,所以亟思報復,這才,這才……”
她睜著淚眼望著齊冰兒,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把冰兒當成自己的女兒,也一直認為我才是她的母親,好幾次我想告訴她真相,可是,可是……”
齊冰兒突然尖叫道:“不要再說了,禰不要再說下去了,我不要聽!”
金玄白見她掩住了耳朵,滿臉悽楚之色,禁不住憐惜地走了過去,把她摟入懷中,柔聲道:“冰兒,不要難過了,我在這裡……”
齊冰兒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失望、哀傷等等複雜的情緒,終於放聲痛哭起來,齊北嶽只覺一陣心痛,也是老淚縱橫,口中喃喃念道:“冰兒,我可憐的孩子……”
柳月娘哭得稀哩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