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何康白頗有所悟之外,只有楚花鈴能瞭解一二,其他的人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何康白大聲道:“說得好,說得妙!賢婿,能不能多說幾句?”
金玄白沉吟一下道:“這也是我不久之前才悟出的道理,請恕我無法再說,也無法可說……”
他的心神一陣恍惚,喃喃地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莫非便是這個道理嗎?”
在這瞬間,大愚禪師跟他講經說法,灌輸給他的一些佛經道理,在他的腦海之中,有如電光石火般的閃過,不過卻沒影響他多年來練功後的習慣,但見他轉過身來,反手揮起,手中那支銀筷已如閃電似的射向樓柱而去。
筷子一出手,他立刻從凝思中醒了過來,警覺自己竟把銀筷當成樹枝擲出,身形一頓,目光閃處,已見到那支銀筷穿透大柱而過。
他心念一動,伸手一招,那支銀筷已在空中劃了個大弧,泛起一片弧光,如同活物一般,重回他的手掌裡。
數十雙眼睛都看到了這種奇景,那八名花裙女婢還當是金玄白在玩什麼戲法,可是稍有武功修為的人,都知道這不是玩戲法,也非幻術,更不是暗器手法,而是一種他們從所未見的劍法。
何康白駭然失聲道:“御劍術?”
服部玉子、何玉馥和秋詩鳳三人,曾在怡園之中親眼見過金玄白用秋水劍施出的以氣御劍之術,只不過那時候他坦言還在初習之中,並沒練成御劍飛空之術。
如今陡然見到那支銀筷靈活轉動,立刻想起那件事來,秋詩鳳大喜道:“哥!你把飛劍練成了?”
金玄白心中一凜,訝然忖道:“莫非我在林屋洞裡,果真修為大進,竟然無意中把御劍飛空練成了?”
他深吸口氣,意念貫注在銀筷之上,輕喝一聲:“去!”
隨著意念動處,那支銀筷從他掌中騰飛而起,在頭上一尺之處,繞了個圈,然後如一條銀蛇般的遊走而去,竟然飛出丈許,到達敞開的花窗之前,才停在空中。
一時之間,屋裡傳來此起彼落的驚叫之聲,眾人只見那支銀筷霍然繞了個圓弧,搖搖晃晃的上下抖動,這才重新回到金玄白的手中。
他露出的這一手,讓王正英看了幾乎嚇得尿溼褲子,他滿頭冷汗,駭然忖道:“想不到金大人已經練成了神功,太可怕了,這種傳說中的劍仙,可以在百里之外,取人首級,放眼天下,還有誰敢得罪他?”
金玄白看了看手裡的那支銀筷,忖道:“看來我好像突破了第六重的高峰,進入第七重的境界,不過修為還是不夠,無法隨心所欲的控制銀筷飛行的軌跡,看來要多多練習才行。
”
他的意識回到現場,只見室內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似乎陷入一種目眩神搖的狀況中,驚駭地望著自己,不禁一笑道:“大夥兒怎麼啦?”
秋詩鳳首先欣喜若狂的撲了過來,道:“哥!你真的練成飛劍了!真是讓人看了好開心,又好……”
何玉馥也跟著跑過來,介面道:“好興奮,好驚奇,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金玄白朗聲笑道:“這哪裡算得上是御劍飛空?呵呵,初習乍練,離成功之路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
他擁著二女回到席中,齊冰兒趕忙拉著他的手,問道:“大哥,聽我師父說過,當年武當張大仙在百歲的時候,練成了飛劍,你這御劍術莫非是傳自武當?”
金玄白有些茫然,道:“武當派有這種御劍術嗎?我怎麼不知道?據我道士師父跟我說,當年張三丰祖師爺雖然創下太極拳、劍,卻沒傳下什麼以氣御劍之術……”
他頓了頓道:“自古以來,雖然傳說有劍仙出現,可是以御劍飛行,殺人於千里之外,不過那到底是傳說而已,誰也沒見過,就如同道士請神捉鬼一樣,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至低限度,我所碰到的天一教道士,就沒這個能耐。”
何康白問道:“賢婿,話雖這麼說,可是鬼神還是有的,就如同你所使出的御劍術,完全是真實的事,只是這種武功大都失傳而已。”
他臉色凝肅地問道:“賢婿,能否請問你,你剛才使出的御劍術是傳自何人?”
金玄白心中一震,喃喃地道:“傳自何人?”
仔細的想了想,當年四位師父由於一身功力全毀,每個人都知道來日無多,故此除了把心法訣要傳授給他之外,無論是拳法、劍法、槍法、斧法、刀法,也都是採取填鴨式的教學方式,演練一次,講解一次之後,便逼他自行揣摸,自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