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四位分舵主了,如今除去於千戈和宋強,其他二位分舵主就完全在老身的掌控中……”
她話未說完,只聽門扉一響,程嬋娟從屋裡走了出來,在她的身後,兩名集賢堡的鐵衛架著已經昏迷的齊玉龍,也緊隨著走到高臺之上。
那兩人本來面無表情,可是一看到金玄白的臉孔,全都臉色大變,身形一滯,立刻停了下來。
程嬋娟首先便察覺他們的異態,腳下一頓,側身問道:“你們怎麼啦?”
那左首的黑衣鐵衛好似看到鬼樣,指著站在欄杆前的金玄白,道:“他……”
另一名黑衣鐵衛則顫聲道:“他……他是神槍霸王!”
本來金玄白還沒認出這兩個人,但是他們一開口,立刻便讓金玄白記得這兩人正是當天夜裡襲擊齊玉龍馬車的黑衣蒙面人。
當時,金玄白以一根樹枝擊倒兩人,震傷兩人,並且脫手將樹枝擲出,穿透了領頭黑衣人手中的鋼刀,讓那十二個黑衣人全都駭然大驚,領頭的那人曾開口詢問金玄白的名號,之後,這才在驚凜之中撤退離去。
金玄白一想起舊事,看到他們那種吃驚畏懼的模樣,禁不住有些好笑,忖道:“看來集賢堡的這些鐵衛也被我殺怕了,否則不會露出這個樣子!”
程嬋娟一聽那個黑衣人的話,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樣,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美麗的臉龐充滿著驚駭的神情,失聲道:“原來你就是神槍霸王?”
金玄白在天香樓地下的秘窟裡見過程嬋娟和程家駒在幽會,當時還以為他們兄妹亂倫, 後來才知道她並非程家駒的妹妹。
如果柳月娘所言沒錯,那麼程蟬娟便該是齊北嶽的親生女兒了,但是,她又為何要派出堡中的鐵衛狙擊齊玉龍?莫非她在那個時候並不知道齊玉龍是她的親哥哥?
金玄白心念急轉,一時之間反倒弄糊塗了,不知道程嬋娟和齊冰兒兩個人,究竟誰是師父的親骨肉?金玄白確定程嬋娟沒有見過自己,但是她這句話透露出來的玄機,卻好似曾見過,而且還顯示出她並不知道自己已被擒回太湖水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玄白目光一閃,想要從柳月娘那裡找到答案,卻聽到她笑著道:“小娟,你還沒見過金大俠吧!我已經跟他談妥,明天就會把家駒放出來,你放心好了。”
程蟬娟神色稍定,問道:“表姑媽,你確定已經談妥當了?”
柳月娘道:“當然,金大俠快要成為你的表姐夫了,他說話算數,明天我們就陪他去把家駒接回來。”
她見到程嬋娟瞼上仍有猶豫之色,忙道:“小娟,你還不快過來見過你表姐和金大俠?”
程嬋娟緩緩的走了過去,到了金玄白身前六尺處,襝衽朝兩人行了一禮,低聲道:“小妹程嬋娟,見過表姐和金大俠。”
齊冰兒看到她那張美麗的臉孔,想起她以前的一些行為,便覺心裡有氣,輕哼一聲,故意把頭側向一邊,沒有理她。
反倒是金玄白覺得過意不去,抱拳還了一禮,道:“程姑娘,不必多禮了。”
柳月娘皺了一下眉,不悅地道:“冰兒,你表妹跟你行禮呢!你難道沒看見?”
齊冰兒一想起程嬋娟以前唆使齊玉龍逼迫自己和程家駒在一起的往事,便認為自己絕不能輕易的饒了她,於是眼眸一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程嬋娟,冷冷地道:“我可沒這麼好福氣,會有這麼能幹的表妹,真是不敢當。”
程嬋娟倩然一笑,道:“表姐,以前小妹有什麼不對,得罪了你,還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妹年幼無知,冒犯了你……”
齊冰兒閉緊著嘴,沒有吭聲,顯然氣還沒消。
柳月娘上前一步,挽住了齊冰兒的手臂道:“乖女兒,別再生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看在孃的面子上,原諒小娟一次吧!”
齊冰兒面無表情的站著,依然沒有吭聲。
柳月娘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乖女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太計較,何況,若不是她和家駒,你又怎會有機會認識金賢侄?說起來,她也算是有功勞的,對不對?”
齊冰兒被她這麼一說,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娘,你這是說的歪理!事情才不是這樣的呢!”
柳月娘笑道:“正理也好,歪理也罷,總之,你如今已經找到如意郎君,就應該寬宏大量一點,誰叫你是表姐呢?”
齊冰兒道:“我只不過比她大幾個月而已,誰要做她的表姐?”
柳月娘憐愛地道:“傻丫頭,怎麼說起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