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月娘的表侄女,便一定要聽命行事嗎?
一想到自己有這個狠毒的表妹,齊冰兒便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也替齊玉龍感到難過起來。
以前,她雖然和齊玉龍並沒什麼特殊的感情,甚至有一段時間,她還恨齊玉龍,認為他不該為了追求程嬋娟而逼著自己和程家駒交往,完全枉顧自己的感受。
可是齊玉龍對程嬋娟的痴心,她卻能感受到,同時,也能充份的瞭解到程嬋娟對齊玉龍的熱情,讓他完全無法抗拒。
然而事實的真相在她和程家駒出遊無錫惠山時,卻完全的暴露出來,那時,她才明白集賢堡程氏兄妹之所以蓄意接近齊家兄妹,目的只是要取得太湖的掌控權而已,程嬋娟所使出的一切手段都是虛偽的。
不過,她逃出了忍者們的追殺,返回太湖之後,曾將這件事稟告太湖王齊北嶽和齊玉龍,可是他們父子倆都不相信。
尤其是齊玉龍,更是強烈的駁斥齊冰兒的話,認為他這個推論太荒謬了,言詞之間並且影射她上了男人的當,而這個男人則是完全名不見經傳的金玄白。
事實上,金玄白在遇見她時,根本還是個尚未出師的年輕人,根本就沒在江湖上闖蕩過一天,連他的綽號都是五湖鏢局的鏢師彭浩取的。
齊冰兒想到這裡,忍不住嘴角含笑,抬頭望了望金玄白那張輪廓分明、樸實無華的臉孔,便覺得胸臆間充滿了幸福和歡愉。
她暗暗的唸了兩句:“神槍霸王,神槍霸王!”
這時,她對金玄白的武功修為,感到萬分的自傲,認為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金玄白果真是個鐵錚錚的漢子,並非像齊北嶽和齊玉龍當時所說的一樣,是個江湖上的大騙子!
她可以確定金玄白所說的話千真萬確,毫無虛假,可是她到現在仍然沒弄懂金玄白為何在短短的幾天中,竟會成為錦衣衛的高官。
就憑著這個頭街,讓四川唐門的唐玉峰和齊玉龍都畏懼萬分,不敢輕易的得罪金玄白,更不敢貿然的取出射進他背後的龍鬚神針,非得要談妥條件之後,取得了金玄白的承諾,才敢放了他。
齊冰兒忖道:“關於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問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倒要找個機會問清楚才好。”
她的意念飛馳,在極短的時間裡,前前後後想了許多的事情,等她從沉思中醒過來之際,已聽到柳月娘道:“冰兒,娘跟你說過,不必擔心,現在你看到了吧!太湖水寨又落入我的掌控之中了。”
齊冰兒看到她一臉得意之色,本來想把心中的疑惑提出來,卻臨時又咽了回去,嘴唇蠕動了一下,終於沒說什麼。
金玄白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憐愛地摸了下她的肩膀,附和地道:“柳姨真是好手段,原來埋伏了這支奇兵,難怪會不擔心齊玉龍。”
柳月娘看了看齊冰兒的臉色,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冰兒,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殺害齊玉龍的。”
她的臉肉抽動了—下,道:“本來我是想要替你爹報仇,所以才使出那麼多的心計,如今既然證實你爹沒死,我便會改變原先的計劃,放過他們父子。”
金玄白點頭道:“是應該這樣!”
齊冰兒道:“可是……”
她伸出舌頭,在紅唇上舔了一下,鼓起勇氣道:“既然娘要放過他們,程嬋娟又為什麼帶人殺了那麼多的太湖子弟?”
柳月娘眼中寒芒一閃,道:“這隻因齊玉龍對我太不禮貌,我縱然要放過他,也得好好的教訓他不可。”
她冷哼一聲,道:“齊玉龍是個蠢材,扶不起的阿斗,太湖若是落在他的手裡,用不著十年便會完蛋。”
齊冰兒固然承認柳月娘說得有理,齊玉龍果真是個眼高手低的蠢材,但他到底是齊北嶽生的兒子,如今齊北嶽遭到暗算,成了個殘廢,那麼理該讓齊玉龍繼承太湖水寨的統治權,柳月娘又憑著哪點要剝奪他的權利?
她真想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但是看到柳月娘的臉色,卻又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苦笑一下,沒有吭聲。
金玄白似乎能瞭解她的想法,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望了望柳月娘冷肅的臉孔,問道:“柳姨,太湖水寨莫非只有兩個分舵主?其他的分舵主是否都是偏向柳姨你?”
柳月娘得意地道:“以前太湖水寨裡有二位副寨主,四位分舵主,都因為看不過齊玉龍的所作所為而跟他鬧翻了,其中二位副寨主藉口年邁,於是拿了一筆錢退休返回老家去了,而其他四位分舵主,則是死的死,貶的貶,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