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的面前,我會砍她一刀!”
程嬋娟冷哼一聲道:“哼!我才不相信呢!”
齊玉龍道:“我可以對天發誓……”
程嬋娟一跺腳,嗔道:“齊玉龍,你跟我發誓有什麼用?我不要聽,你把解藥交出來就是了!”
齊玉龍一見到她嗔怒,心裡便已慌了,再一看到她把手臂抽回去,跺起腳來,更是六神無主,趕忙從囊中取出一個青瓷小葫蘆瓶,遞了過去,這:“好好好!我的姑奶奶,算我怕了你好吧?喏!這是解藥,你拿去吧!”
程嬋娟接過那個小藥瓶,問道:“這裡面便是解藥,沒錯吧?”
齊玉龍道:“當然沒錯,我有幾個膽子,敢騙你啊?”
程嬋娟又問道:“解藥是用吃的,還是用嗅的?”
齊玉龍道:“只要倒出少許,放在手掌亡,讓身中軟骨散的人嗅一下,半刻便可解除藥力。”
程嬋娟把藥瓶放進懷裡,嫣然一笑,道:“玉龍哥,你真乖!”
齊玉龍痴痴地看著她皎白的五手伸進懷裡,真恨不得自己化身為那個藥瓶,也被她放進懷裡,卻倏然見到她素手揚起,疾劈下來。
他色迷心竅,一直在痴心妄想,怎麼也沒想到程嬋娟會突施辣手,意念還沒轉過來,後頸已經被程嬋娟一記手刀劈中。
剎那之間,齊玉龍連一聲呻吟都沒發出來,便巳倒地不起。
就在他倒下的同時,那十八名集賢堡鐵衛已看到程嬋娟舉起的素手,接到了這個暗號,每一個人都迅快如電的拔出佩帶的單刀,朝宋強、於千戈以及那些湖勇攻去。
這些鐵衛都練有極為厲害的合擊之術,刀法又是迅猛狠毒,加上根本沒人防範他們會出手對付自己人。
所以片刻之間,這一片空地之上,簡直成了人間煉獄,慘叫之聲四起,鮮血殘肢四處飛濺,二十多名湖勇在十名鐵衛的攻擊之下,像是砍瓜切菜一般,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有人肚子被割開,連內臟腸子都流灑出來,有人半邊腦袋被削掉,血水腦漿濺滿涼椅和茶几,令人慘不忍睹,無法多看一眼。
至於宋強和於千戈雖然武功算不錯了,可是一來是有心算無心,二來那些鐵衛都是貼近出刀,故此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才擋了兩招,便已成為兩個血人。
宋強一條手臂被砍斷,還高聲嘶喊著:“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那八名鐵衛根本沒有理會他們,三人一組、五人一隊,把這兩人圍在刀圈之中,僅僅只讓他們使出七招,便已把這兩個太湖水寨的分舵主砍死。
慘叫聲一停,大地又恢復寧靜,只剩下遍地的屍首和殘破的骨骸。
可是那些鐵衛僅停了一會,見到從樓後守衛的湖勇紛紛聞聲奔了出來,他們的刀又動了。
剎時,刀影閃動,血光迸現,一個個的湖勇又接二連三的倒在血泊中…………………………………………………………………………第 五 章
真真假假夜空如洗。
皎潔的皓月有如一面銀盤,嵌在深藍色的穹空中,撤下的光芒,流銀泛白,映照著大地一片清輝。
一陣風來,篝火燃燒得更烈了,火星飛舞中,燃燒的木柴發出陣陣嗶啵聲響,不知是在呻吟還是在哀悼。
血腥味仍然瀰漫在空氣裡,可是那些殺人的集賢堡鐵衛卻已如幽魂似的消失在高樓簷下的陰暗處,只剩下一地的屍骸,無人收拾。
這場殘酷的殺戮,進行得突如其來,結束得也很快,所經過的時間,僅不過十數息而已。
金玄白擁著齊冰兒站在高樓之上,目睹整個情形,他的臉上起初是浮現起詫異之色,隨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便已釋然。
而齊冰兒雖然見過金玄白麵對神刀門的天罡刀陣,又在松鶴樓裡親眼目睹那麼多人喪命在他的暗器反擊和必殺九刀之下,此刻因為居高臨下,俯瞰整場殺戮,格外的清晰,故而情緒頗為波動,起初滿臉不忍,然後悲憫哀痛,到了最後,眼中已泛出淚光,顯然已是泫然欲泣。
她出身太湖水寨,雖說多年以來都在白山黑水之間的玄陰教中跟隨玄陰聖女鳳漫雲習武,對太湖並沒有很深的感情。
可是這些湖勇到底都是太湖水寨的人,幾乎大半都有妻小兒女,都效忠於太湖水寨,替太湖王齊北嶽效命。
如今齊北嶽受到了柳月娘的長期暗算,雙腿不良於行,成了半死不活的殘廢,太湖水寨則因為柳月娘和齊玉龍的奪權之戰而分解成東、西兩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