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才能解了我的心頭之恨呢?你們說,我且聽著!
“陛下,七皇子沒了,黎貴妃……瘋了……您看如何處置?還有叛臣黎家一門……”
高賢瞅了一眼紫宸殿外橫屍在地的黎國舅,小心地問著。黎家協同晉陽王謀反,那麼,黎家一門無論老幼皆有叛國之罪。
景元帝對此無動於衷,幽幽嘆道:“韓幸傷及心脈,必死無疑,朕要將他的頭顱懸於城樓之上!派人去找婧公主,務必安全地帶她回來!”他的目光投向司徒皇后,腳步蹣跚著又走回去,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對朕來說,皇后……最是要緊。”
他的手輕觸著司徒皇后的面頰,已經呈灰白色,他知曉再過不久,還會起屍斑,連這灰白顏色都不如。
他不肯讓奴才幫忙,執意親自抱她,試了幾番才抱起,每走一步,身後的血跟著滴了一路。他仍舊是位居高位的皇帝,同時又是個失去愛人的可憐人,他低頭望著此刻離他如此近的臉龐,對她說著可笑的話:
“珊兒,恨歸恨,不愛歸不愛,我已錯到了底,帶累你一生孤獨。來世哪怕不肯再理我,能否讓我再見一見你?或讓你再負我一生,我不怒不爭不怨,悉數還了你如何?再得寸進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