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確實不好,一年裡獨四月最為難熬,禁忌頗多,最易傷損,然而,他身子的不舒服卻難比心裡的不痛快——
他的妻可真善解人意,什麼都依著他,什麼都由著他,他冷了,她給他添衣,他餓了,她為他夾菜,他病了,她讓人請大夫。
看起來沒什麼不妥,溫柔又賢惠,她能給的都給了他,他作為夫君,應該對她此舉感恩戴德毫無怨言才是。
可惜,人與人之間若一直相敬如賓,臉都不紅一次,那就是最禮貌的疏離。可想而知,他的妻待他,竟連那個黎家的大少爺都不如。起碼,她敢對黎戍動手,敢隨意地張口就罵,更別提司徒赫了。
剛剛餐桌上,墨問在百里婧手心裡寫的是,以後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告訴我,你說了,我就會記得。
她說,好。
她當然說好。
相較於韓曄和司徒赫,他來遲了太久,先天不足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這劣勢地位,對他的妻的瞭解程度,她的喜好和厭惡,她小時候做了什麼,少女時候又有何種輝煌事蹟,他通通一無所知。因為無知,便處處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