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3 / 4)

小說:腹黑丞相的寵妻 作者:低訴

思周密到如此地步,將所有退路都想得清清楚楚,讓他除了按照他所設定的路子走,別無他法。

明明是頭狼,卻偏生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裝慫裝病十年後不聲不響咬住了他的七寸,好傢伙……左相在轎中重重嘆了口氣,這些天紆尊降貴對啞巴獻了諸多殷勤,卻不知啞巴領不領情。

“來人哪——”

轎子在相府門前停下,左相頂著頭上的烈日喝道。

立刻有人上前聽話:“相爺有何吩咐?”

“天兒熱,叫人一日三餐熬好了解暑的補湯給大公子送去。”左相道。

“大……大公子?”管家滑得很,疑惑過後立刻便想通了,笑道:“哦,相爺的意思是給婧公主殿下送去?要不要給夫人還有二公子、三公子也送些去?”

左相正煩躁得很,聽見管家如此囉嗦,毫無涵養地一腳踹了過去:“廢話這麼多!偏院的大公子!你耳朵聾了麼!”

“是,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管家連滾帶爬地去了。

左相府雖大,卻統共也就那麼點人,一有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散開了,比如婧公主被下“禁足令”,再比如左相吩咐只給大公子院裡送解暑的補湯,可把二公子三公子院裡頭的下人們眼饞壞了,各種流言蜚語傳來傳去,因為即便是婧公主嫁入相府兩個月以來,左相對大公子墨問也從未這般關切過。

大夫人劉桂香少不得要哭鬧,墨覺、墨洵媳婦也少不得抱怨哭訴,同處西廂的“浩然齋”裡,墨譽夫婦也各懷心思。嘴碎的丫頭把這事一說,木蓮卻沒有爭風吃醋的意思,只想著那個病駙馬是不是使了什麼詭計?除了她,整個左相府恐怕都還不知曉病駙馬的深藏不露,他在這多事之秋忽然引得左相如此重視,難道沒有隱情?可是,既然是隱情,便輕易找不出,只能等他自己慢慢露出邊邊角角,如此被動。

彼時,墨譽剛從宮裡為七皇子講課回來,採了些新鮮的草在喂籠子裡的胖兔子小黑,木蓮坐的位置側對著他,因此可以將墨譽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聽到這個訊息,溫和內斂的少年眉宇間忽然添了幾許愁緒,明明身著六品官服,所處的地位已是許多人遙不可及,他卻還是鬱鬱寡歡。

婧小白嫁給病駙馬的前前後後,木蓮都瞧得清楚,如今這個身為她夫君的少年在兩個月前的婚禮上倒是頗為活絡,前前後後地為他的病秧子大哥張羅,應對二哥三哥的挑釁,擋酒、扶持、問罪,種種一切看起來正直且知進退。

可是,相處得久了,木蓮發現墨譽也有諸多劣性,明明他心裡頭有著想法卻不敢做,在他父親左相面前扮足了乖順的模樣,也甚少與墨覺、墨洵正面衝突,能忍的都忍了,不能忍的也減了許多力道斟酌著再發作,整個人與其說溫和知禮,倒不如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像現在,聽了方才丫頭所說的,他心裡明明有不忿,有不甘,卻一句也不肯說出來。

他不說,木蓮也不問,到底是因為病駙馬受到左相待見而不甘,還是因為病駙馬是婧小白的夫君?

房裡安靜了一會兒,墨譽忽然開口問:“水生,相爺這會兒在府裡麼?”

水生傻乎乎的,乍聽到問話,“啊”了一聲忙點頭:“在,在!興許快用晚膳了!”

墨譽將手中的最後一根青草餵給小黑,在臉盆裡洗了洗手,用絹巾擦淨了才出聲吩咐道:“把小廚房燉的參湯拿過來。”

“是!”丫頭忙去了。

墨譽出門前,回頭對木蓮道:“晚飯你自己吃吧,我大概會在前院陪父親一起用,不必等我了。”

溫和且毫無煙火氣地交代了一句,也不等木蓮回答,便抬腳跨出了門檻。

木蓮的目光自墨譽藍色的錦袍上收回,落在鐵籠子裡的小黑身上,小黑吃飽了又開始撞得籠壁啪啪響,畜生真是忘本,誰給它吃的,它便只記得誰,被墨譽餵了兩個月便再也不把木蓮當回事了。

墨小黑啊墨小黑,整個相國府,除了病駙馬,第二聰明的興許就是你了吧?表面不爭,卻爭得比誰都厲害。

……

禁足令第二日。

墨問陪著他的妻寸步不離。

他擔心她會瘋,其實也與瘋了無異,她在偏院的桃林裡練了一天的劍,桃樹的葉子撲簌簌落了一地,誰都不敢靠近她,派出去的小廝打探了訊息回來告訴她,她用劍指著他問:“兇手找到了麼?案子破了麼?!”

嚇得小廝結結巴巴說沒有。

案子如果那麼容易破,展堂便不是展堂了,不過協助調查此案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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