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2 / 4)

小說:腹黑丞相的寵妻 作者:低訴

本人也曾戍邊多年,可以說,整個司徒家,包括當今皇后司徒珊在內,沒有一人不曾經歷邊將的磨礪。而對於突厥,司徒家曾付出了慘痛代價——司徒正業的兒子司徒睿五年前在與突厥的戰爭中遇伏身亡,屍首被掛在穎倉城樓上三天三夜。

所以,景元帝這麼一說,御書房內立刻便安靜了下來,的確沒有人比司徒正業更有資格談及突厥。

司徒正業秉持著一貫的沉穩和武將的堅韌不屈,從容開口道:“突厥人慣常分群而居,部落混亂,南北突厥勢不兩立,即便揮師南下,也猶如一盤散沙,不過一時猖獗罷了,只要摧了他們的銳氣,破敵不過時日問題。但是,顯然此次突厥人與以往大有不同,他們選在草木茂盛的時節攻我大興,並非為了養家餬口迫不得已,可知他們已有了充足的準備。目前,微臣不敢輕易就戰事妄加論斷,但可以肯定西北邊境司徒俊彥等會做好迎戰準備,竭盡全力護我城池百姓。至於長白山薊州一帶,屬外藩晉陽王封地,假如成了突厥此次南攻的第一門戶,陛下當詔告晉陽王不可怠慢。”

說完了,司徒正業便緘默不語。

提及外藩晉陽王,景元帝的眼睛不知看向何處,竟無話可說似的,半晌閉上眼睛靠在了龍椅上,朝外揮了揮袖:“朕乏了,你們先退下吧。”

眾人齊聲告退,多數憂心忡忡,獨黎國舅沒半分不適感,跨出門檻後,仍舊對著吏部尚書楊弘嘲諷不已,氣得楊弘火冒三丈甚至要上前動手,被眾人一邊一個拉住,分兩條道各自走了才算罷休。

兵部尚書謝炎拽著楊弘同路,笑道:“幸而楊大人未與黎德庸做兒女親家,否則豈不從朝堂吵到家中?”

楊弘憤然道:“呸,老夫的女兒就算終身不嫁,也絕不會委身黎德庸那個老匹夫歪瓜裂棗般的兒子!戲子誤國,難登大雅之堂,他們黎家卻以醜為美,全然不知羞恥!如此下去,國將不國!”

謝炎見他情緒激動,忙回頭瞧了瞧,好在四下無人,這番話要是被人聽了去,恐怕又要麻煩。一邊下著長長的石階,謝炎一邊壓低嗓子,意味深長地試探道:“楊大人,我等雖然不忿,卻也無可奈何。當今皇后娘娘無子嗣,黎妃娘娘又受寵,人人都知曉七皇子殿下將是日後的皇儲,只不過如今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名分罷了。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資質也全然不及陛下,又遭黎家經年打壓,只專心玩樂不再用心讀書,恐怕也是扶不起的阿斗……我等老臣該如何是好啊?”

楊弘被問到心結上,靜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謝大人所言極是,我等老臣只盼著解社稷之憂陛下之愁,可君不成君,江山危困,實在讓老夫痛心疾首啊!”

謝炎意味深長地笑了,卻沒再接話。

左相墨嵩病還沒痊癒,從紫宸殿出來,上了轎還昏昏沉沉的,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什麼邊關?他在掂量著端陽那天墨問給他的那封信。

他就知道報應會來的,遲早會來的,卻不想竟是由他那病怏怏的大兒子帶來。啞巴默不作聲地沉寂了十年,被他忽略了十年,竟在十年後不聲不響地威脅起他老子來了?他把他的老底從頭到腳掀開,莫說是頭頂的烏紗帽,恐怕連項上人頭都可能不保!

他以為族裡的人都死光了,那裡曉得還留下了這麼個陰魂不散的討債鬼,他說他要什麼來著?

他要嫡長子的名分。

換句話說,他要繼承墨家的家業,在他百年之後繼承左相的官爵。

髮妻所生的長子,原本就是嫡出,他的要求聽起來無可厚非,可左相到底不甘心,怎麼能由著一個病怏怏半死不活的啞巴爬到他老子頭上去?嫡長的名分他想給誰就給誰,家大業大,他的家業愛怎麼揮霍都行,與半點貢獻也不曾做過的啞巴有何關係?

找個人弄死啞巴算了,不過是少一個兒子,秘密也就隨風而去了。左相一早這樣想過,可墨問那廝卻早料到他起了殺意,又給了他一張輕薄的紙,上面說他若死了,婧公主守寡,陛下如何看待左相府事小,婧公主與他夫妻和睦,若他死了,婧公主恰好有了他的子嗣,難道還要讓這皇外孫無名無份麼,就算陛下肯,皇后娘娘卻必定不會肯。到頭來,這皇外孫還是要成墨家的嫡孫,豈非與他這嫡長子殊途同歸?假設第二種情況,他死了,婧公主守寡,他們也無子嗣,難道他就愚蠢到如此田地,全無把握卻敢貿然挑釁位高權重的父親?可想而知,自然是他有了周密的計劃才肯來赴死,他說,他一死,父親的秘密立刻公諸於世,帶累整個墨家都得為他陪葬,富貴榮華轉頭空,父親這又是何苦呢?

廢物啞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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