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里婧,轉身朝臥房走去。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病駙馬一邊艱難地舉步,一邊低頭吻在了懷中人的眉心處,他的容貌雖然平凡無奇甚至極為平庸,然而,灼灼日光下,他的愛意溫柔清透。
“四少奶奶,天兒熱,您快些回屋歇著吧,公主病了,您若是再病了,可如何是好?”
木蓮本想跟著墨問二人進去,一旁的丫頭們卻先開口道,半分是獻殷勤,半分是隱隱約約的挑釁。
木蓮自從嫁給了墨譽,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她的性子便收斂了許多,也再不會像從前那樣頤指氣使,她默默忍氣吞聲地接受所有為難,其中的原委和顧慮,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旁人無所謂,她在乎婧小白,還有……墨譽。
她的人生,從什麼時候起,竟多了一個墨譽?莫名其妙的墨譽。
木蓮想不明白,也掙脫不得,所以,她什麼都沒再說,沒再做,真的在丫頭的陪同下往“浩然齋”的方向走去。越臨近中午,樹上的蟬越是聒噪地叫個沒完,知了,知了,它們究竟知曉什麼?劈暈了婧小白並非長久之計,待她醒了,一定會比方才鬧得更兇,到那時,病駙馬一個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