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言,最後猶豫片刻假借了方氏的名字道:“二爺爺,我過來的時候我娘囑咐我說,讓我看著點兒我爹,別讓他一著急就動手啥的,到時候壞了咱們兩家的交情不說,我爺也得生氣。不過我娘還說了,這件事兒已經出了,我家也不能連個說法都討不來,那也太憋屈了不是?我爹把老叔叫到你和二奶奶面前,其實主要就是為了問個說法,我爹昨晚咋問老叔都不說實話,我娘說,讓二爺爺和二奶奶問指定能問出來,老叔肯定不敢騙你們的。”
老魏頭心道,被這小子騙的最多的就是我了,不過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實在太過丟人,便問荷花道:“你母親要問啥話啊?”
“我娘說就問兩句,一是問老叔去我家到底是為了啥去的?二是問老叔,是誰指使他去的”荷花清清楚楚地把這兩個問題說了出來。
老魏頭和魏林氏一聽這話都覺得似乎是有轉機,如果說是有人指使的,那自家的小子身上的過錯就小了不少,便催著他趕緊實話實說。
但是魏老么兒一聽這話卻是臉色慘白,險些沒一頭栽歪過去,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否認道:“沒有,沒人指使我,我就是去偷雞的,真的沒人指使我”
不過他這謊話說得太過拙劣,基本在場的人包括魏林氏都瞧出來他說得口不對心,老魏頭氣得從魏林氏手裡搶過笤帚疙瘩,照著魏老么兒就劈頭蓋臉地抽上去,罵道:“有人讓你幹啥了你就趕緊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你幫著別人去坑你祝二哥?你小子還是不是人啊?這回萬幸是沒出事兒,若是出事兒了,你讓我咋有臉去見你祝大爺?”
如說魏林氏打人只是有些疼的話,那麼老魏頭這會兒在氣頭上,又原本就手重,十幾下沒什麼間歇地抽打下去,把魏老么兒打得鬼哭狼嚎的,最後還是祝永鑫伸手拉住了老魏頭道:“魏二叔,你就是打死老么兒也沒用,讓他把事兒說明白了,別讓我家被人算計了還不明不白的,我就這點兒要求。”
老魏頭揚起手裡的笤帚疙瘩,一跺腳喝道:“你這王八犢子,還不趕緊說”
魏老么兒見連自己老子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兒了,這會兒也沒了轍,蹲在地上嘆了好幾口氣,最後一咬牙說:“我、我在城裡欠了好幾十兩銀子的賭債,我……我哪兒有錢還啊,最近到處借錢也只能還上個利錢,就這還沒啥地方能再借了,我、我真是想死的心都快有了……我……”
老魏頭抬腳就把他踹倒在地上,用力啐了一口罵道:“呸,你這個敗家玩意兒,你敢去沾賭?我從你們小時候就跟你們說,碰什麼都不能碰賭,那是毀人的地兒啊,別說是你這樣德行的,就是那些個官宦人家的,大家大戶的有錢人,進了那地方都有多少家破人亡的,你還敢去賭?”說著忽然轉身衝進屋裡抄著菜刀就衝出來了,嚷道,“我讓你賭,我、我把你的手剁了看你咋賭,我……”
祝永鑫一把將老魏頭攔腰抱住,大聲道:“叔兒,魏二叔,你彆著急,聽老么兒把話說完的。”
魏老么兒自己挪蹭著起來,垂頭喪氣地說:“我……我還不起錢就到處躲著,結果還是被他們抓到了,把我帶去見了個似乎是管事兒的人,那人說,只、只要我從二哥家……去二哥家看清楚那土坯房裡都有啥……然後偷出來些給他們,那、那筆錢就給我一筆勾銷,我……我這不是覺得,咱們這樣的人家兒,肯定也沒啥值錢的東西,若是能現把我欠的債勾了,那以後我……我再補償給二哥就是了。前幾天一起去砍樹的時候我就問了,可是二哥也不肯透個口風,我就更覺得、覺得似乎挺神神秘秘的,後來、晚上在二哥家喝酒的時候,我、我想摸過去看看的,但是荷花一直攔著我……我就越來越肯定那屋裡有啥秘密了……然後……我隔了幾天就摸進去想瞅瞅到底是啥金貴東西,誰知道就……就這樣了……”
魏老么兒說完忽然撲通一下跪倒在祝永鑫面前,拼命給他磕頭道:“二哥,你跟我親二哥差不離兒,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那些人說如果我還不上錢還弄不到東西,就……就要了我的命啊”
魏林氏一聽說是能要了兒子的命,頓時也慌了神兒,忙問祝永鑫道:“老2啊,你家那土坯房裡是啥啊?能金貴得過你兄弟的命不成?你這次幫了我家的忙,有啥的我家以後加倍還給你們還不成嗎?”
祝永鑫的臉色有些難看,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荷花,他覺得把東西給魏老么兒是不合適的,但是又不忍看著魏老么兒為了這樣的事兒送了命,而且他也知道暖房布袋子裡的東西不過就是牛糞和鋸末,壓根兒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又覺得就算是給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