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博榮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過來,頓時也鬧了個大紅臉,當著荷花的面兒也就算了,身旁還有小秀的兩個手帕交在,更是讓他覺得十分的抹不開。
不過那兩個人道是也識趣,跟博榮見過禮之後,跟小秀說了幾句悄悄話便也告辭離開了,小秀這才低著頭聲如蚊蠅地道:“她們兩個約我一起來,我、我就是因為不好意思推辭才跟著一起來了……”說罷又把手裡的東西往袖子裡藏了藏,卻被荷花一把奪了過去。
“呀,是個小書生呢”荷花舉著娃娃給博榮看,“嫂子果然是好福氣的”
博榮見小秀著實羞得不行,忙拉住荷花幫小秀解圍道:“快別鬧了,寺裡的熱鬧咱們也瞧過了,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買了東西趕緊回家了。”
三個人尋了個小鋪子吃了一頓素齋,便一道去街上,先給博榮買了幾塊做長衫的尺頭,荷花尋思著差不多要換季了,孩子們的衣裳雖說不用添,但是方氏和祝永鑫去年就沒做衣裳,今年說什麼應該添身兒新衣裳才是,便給他們二人分別扯了身兒衣裳。
小秀見狀便問:“給爹孃都扯了尺頭,若是不給祖爺和爺奶扯佈會不會不太好?”
如此一來便又添了三塊尺頭,博榮捂著懷裡的包袱道:“荷花,這錢可花得跟流水兒似的了,小心回家娘說你”
“不礙的,若是娘怪罪,我拿我自己的體己錢給你補上總行了吧”荷花讓夥計把布料全都包起來,出門又幫茉莉和芍藥買了她們要的針線,再添了些打絛子的綵線。
幾個人又去店裡買了筆墨和紙張,荷花瞧見旁邊就是賣書的,便忍不住挪步進去觀瞧。
那鋪子裡的活計瞧著荷花一個小丫頭,還煞有介事地對架子上的書細看,不由得有些懶得招呼,也就坐著沒動地方,等荷花邊看邊走到他近前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問:“看啥呢?我們店裡賣的是做學問的書,可不賣繡花樣子。”
“我正是要往手帕上繡字呢,所以才來你們鋪子瞧瞧,有沒有什麼書上的字兒,繡在我的帕子上好看”荷花心情好所以懶得與他計較,只隨口說道。
“嘿,你能認得幾個字,還往手帕上繡字兒?便去繡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吧?”那小夥計沒什麼口德的調戲道。
“約你不成?”荷花瞥他一眼道,“只可惜今年元月的時候錯過了,明年想約怕是也約不到了。”
“為啥約不到了?”那夥計很是上套的問了一句。
“難道你就只知道這兩句?後面可還說了,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看來是個短命的,不過死了之後還有佳人為你垂淚,倒是也沒浪費了這一死了”
“你……”那夥計氣結,“你這丫頭恁的沒有口德”
“俗話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剛才對我說話本就不修口德,我以為你也喜歡旁人這樣對你,便也只好對你不修口德了,誰知你竟是不喜歡,那下回可就把自個兒的嘴管好了,難道你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荷花直接把那夥計堵得說不出話來。
這邊說得正熱鬧,店裡的掌櫃出來瞪了那夥計一眼道:“你這種見人下菜碟的毛病還能不能改了,若是不能改趁早回家去算了,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得罪客人了。”
那夥計忙唯唯諾諾地下去了,荷花卻也不以為然,那掌櫃在後面聽了半天,直等到那夥計沒話可說的時候才出來圓場,也不過就跟那活計是個差不多的貨色罷了,也不見得就好到哪裡去。
“掌櫃的客氣了,我不過也就是隨意看看,您也用不著費心招呼我。”荷花不冷不淡的說,然後自己繼續看著書架子上的書本。
不多時就聽見那夥計十分熱情地道:“呦,這位秀才公子和小娘子進來瞧瞧嗎?我們書局的書,不敢說是包羅永珍,但在城裡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了,京裡新出來的什麼書,我們書局管保是城裡最快出來的,您快進來看看吧您以後若是在學裡沒時間過來,我們鋪子每月都往城中的學堂送書單子,您要什麼書小的給您送去。”
“大哥,我想拿上面那本書,夠不著……”荷花在裡面衝博榮招手道。
博榮便越過那喋喋不休的小夥計,徑直走到裡頭幫荷花拿下架子上的書,嘴裡還嗔怪道:“我不是說讓你跟在我身邊不許亂走的嗎,怎麼又自個兒跑到這邊來了。”
荷花吐吐舌頭道:“我一瞧見書便忘了。”
那夥計見來的這位秀才公子跟剛才的小丫頭居然是一起的,頓時便有些訕訕,不過好在那丫頭只專心於看書,也並沒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