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孫建羽聽得有人叫自己,這才恨恨地放開那小販的衣領,但依舊不依不饒地道:“你馬上把鳥都放掉,不然今天咱們沒完。”
周圍來禮佛的人也都紛紛譴責那小販的行為,那人見著實討不著好處了,沒辦法只得把籠門開啟,將在裡面都擠作一團的鳥雀放了出去,衝孫建羽啐了一口痰道:“你小子我記住了,咱們走著瞧”
孫建羽滿不在乎地說:“我也記住你了,走著瞧就走著瞧,以後若再讓我看見你賺這種不義之財,我也不會饒了你”
那小販滿臉戾氣地分開人群走了,孫建羽才過來跟博榮見禮道:“祝兄,咱們可是有些時日不見了。”
“自從上次考試別後便沒有再見面,到現在都一個多月了。”博榮也跟他拱手道。
“我還沒恭喜祝兄高中呢”孫建羽笑著說,“瞧著祝兄的面色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
“不過是童生試,哪裡敢稱作高中”博榮謙虛道,“建羽老弟也不過是時運不濟,三年後再考也還是一樣的。哦,這是舍妹荷花,建羽老弟是第一次見到吧”
“這小丫頭瞧著眼熟,似乎那日考完試出來的時候,瞧見她在門口跟祝兄說話,原來是你的妹子。”孫建羽也是個自來熟,完全都不拘束,引著博榮和荷花往三普寺門口走去,邊走還邊說,“沒想到祝兄也是禮佛之人,對這裡我熟悉的很,我帶你們進去逛逛吧”
這會兒再推辭也不好意思了,博榮和荷花便跟著孫建羽朝廟裡走去,他果然一副熟門熟路的模樣,領著他們兩個挨個兒的佛堂殿宇一路逛過去,遇到廟裡的僧人還都互相見禮,似乎與他們都十分熟稔。
一路穿廊過殿的過去,遠遠地瞧著前面還有一座殿宇,但是孫建羽卻並沒有往那邊過去,而是從迴廊的半截便轉下去,引著他們二人往月亮門那邊走去。
荷花奇怪地問:“那邊為啥不過去了,不是還有一間的?”話音未落便瞧見前面殿門口有個人影十分的眼熟,衣裳、髮飾都是她最近常看到的,看步態就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便指著那邊對博榮道,“大哥,我似乎瞧見嫂子在那邊,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孫建羽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詭異,似笑非笑地說:“原來博榮兄已經成親,我竟是還不知道呢”
博榮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家中早就定下的婚事,先前就定好在這次童生試後成婚,三月下旬剛剛完婚。”
荷花插嘴問道:“孫大哥,你還沒說前面是什麼地方呢,為什麼你不帶我們過去就要拐彎?”
“前面那地方,咱們三個過去都不合適,如果你非要知道,便在這裡等你大嫂出來,找她問個清楚便是了。”孫建羽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荷花滿腹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他似乎在憋著什麼壞主意似的,越發的覺得奇怪,拉著博榮站在迴廊上等著小秀,反正這條迴廊是通向那個殿宇的唯一的路,也不怕錯過瞧不見。
但是這一等就等了許久,荷花乾脆都坐在迴廊旁邊的長凳上歇著,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小秀跟另外兩個也是婦人打扮的女子從裡頭出來,瞧著都是跟小秀差不多的年紀,三個人說說笑笑的過來,瞧見前面有男子站著,就都有些侷促,荷花便揚聲道:“大嫂”
小秀這才瞧見竟然是荷花和博榮,旁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臉頓時就漲得通紅,連耳垂兒和脖子都泛起了粉紅的色澤,雙手絞在一處,似乎握著什麼東西,但是被袖子掩著瞧不清楚。
荷花上前攬住小秀的胳膊問道:“嫂子,沒聽說你要來城裡啊,咋不跟我和大哥一起來。”
“我……我跟從小長大的兩個姐妹一起來的,我、我跟娘說過的,娘同意了我才來的。”小秀雖然說是在回答荷花的問題,但是眼睛其實瞄著的卻是博榮。
“祝兄,小弟還有事在身,家母尚在寺中禮佛,我也不好離開太久,就先行告辭了。”孫建羽倒是很有眼色,跟博榮告辭後,衝荷花和小秀也微微頷首道:“嫂子,荷花妹子,我先行一步,以後有機會再聚。”
“嫂子握著什麼好東西呢?”荷花好奇地朝小秀的手中看去。
小秀身後的一個年輕婦人過來拉住了荷花笑著說:“你嫂子好命呢,我們三個人裡就她搶到了泥娃娃……”說罷便用帕子掩著嘴笑個不停。
荷花猛地反應過來問道:“泥娃娃?嫂子去拜送子觀音了?”說罷就見小秀的連漲紅的簡直要滴血似的,雖然想打趣她兩句,但是也不好意思再說了,只抿著嘴在一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