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熱衷的話題,頓時,中庭餐廳熱鬧非凡。
原來素不相識的人也能因一個善意的動作而開啟友誼之門。
“這麼熱鬧?趁我不在的時候辦party?”
梁夙霏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揚起笑容仰頭看去。
雷拓俯身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吃蛋糕嗎?”她將置於掌心中小巧的巧克力蛋糕送至他唇邊。
他直接咬一小口。
“唔……爆漿……”他驚訝說道:“哪間五星級飯店的西點主廚做的,這麼好吃?”
梁夙霏聽了咭咭只笑。
他明知道這是她做的,而且她剛學成時馬上在家試做,他早已吃過。
但是,他喜歡哄她開心,這是他們的生活情趣。
“小霏親手做的。你不覺得她簡直無所不能?左手拿鍋鏟、右手拿畫筆,白天在超市算錢,晚上泡藝廊風花雪月,能文能武,毫不衝突。”他們的一個朋友說道:“我一直很納悶,究竟是什麼樣的分裂人格,才能做到如此完美的極端。”
“喂——”梁夙霏笑著要捶打他。“一開始我還聽得有幾分沾沾自喜,為什麼到最後變人格分裂了?”
“這傢伙是先天性格缺陷,說一句好話可以,要他連說三句恐怕要他的命。”雷拓立刻幫她討回公道。
“他哪裡懂得說好話,前面那一句只是為了鋪陳後面的毒舌做的糖衣罷了。”另一人加入討伐。
“喝喝——你這個沒節操的傢伙,為了吃小霏的一塊蛋糕,竟然把靈魂給賣了。”
這群人聚在一起,不需鼓勵,不需挑撥,三言兩語就能能把氣氛炒到沸騰。
“忙完了?”梁夙霏的後頭靠向雷拓的腹間。
“還沒,”他輕揉她的髮絲。“想你了,所以過來喝杯咖啡。”
“那坐下來。”她從隔壁桌拉來一張椅子。“休息一下,我去吧檯幫你端杯咖啡來。”
“別忙,我讓服務生去端就好了。”
“我喜歡為你服務。”她將他按下。
“這是雙關語嗎?”他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你好A喔……”她意會到他指的是什麼雙關語時,臉一燥,往他腰間偷捏一把。
在一旁打情罵俏的兩人,慢半拍地發現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怎麼了?”雷拓看向朋友,對他們竟能同時不說話超過一分鐘感到不可思議。
當他注意到其中幾個人均看向中庭餐廳入口方向,旋即轉身看去。
一看,整個人呆住。
“應兒?”
看見雷拓表情驟變,梁夙霏納悶地跟著轉頭尋找事發原因,接著,發現一名女子站在他們身後約五步的距離,視線與雷拓緊緊交纏。
那女子一頭烏黑長髮順肩披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身材纖細高挑,雖只穿著很簡單的黑色緊身上衣和寬鬆的女仔褲,但姿態優雅迷人,全身上下散發一種懾人耀眼的光芒。
在他們如磁鐵般牢牢繫住彼此的視線時,梁夙霏已然明白她是誰。
突然一口氣上來堵在胸口,她,手腳冰冷。
“小愛——好久不見!”一位熟悉應天愛,知道她和雷拓那段轟轟烈烈戀愛史的畫家,率先出聲打破尷尬的氣氛。“過來這邊坐。”
事實上,在場這些藝文界名人或多或少都聽過雷拓當年瘋狂追求一名舞者的故事,不少人也在他們交往時見過應天愛,但因和梁夙霏已有了深厚的交情,所以方才才會突然噤若寒蟬,不知該如何化解即將到來的僵局。
應天愛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走到朋友身旁坐下,像是很習慣眾人目不轉晴地盯著她看。
坐下後,她的雙眼還是直直注視著雷拓。
“什麼時候回來的?”雷拓主動問道。
“上個星期。”
“度假,還是回來工作?”雷拓又問。
“還沒確定,有個舞團邀請我會來為他們甄選明年大型歌舞劇的舞者,也希望我留下參與演出,不過,我想先看看國內現在的表演環境如何再作決定。”
四年前,應天愛和雷拓分手後即隻身前往紐約發展,帶著滿滿的理想,也待過不少劇團,只是始終沒有得到更好的機遇,但她太好勝,自尊心太強,不願讓朋友知道她這些年其實並不順逐。
尤其是雷拓。
四年來第一次回國,她累了,不想在過著獨自奮鬥、四處碰壁的生活,想有個強壯穩健的胸膛依靠,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