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搬到寬敞的“行長樓”之後,家裡就請了小保姆,負責打理家務。那時的小保姆叫秀英,才十六歲,是外婆從鄉下找來的。人很勤快,但做菜的水平一般。媽媽怕秀英做的飯菜不合我們的口味,特地把外婆接來,讓外婆定菜譜,秀英給她打下手。
媽媽每天給外婆50塊錢,要她照這個標準給我們姐弟做好吃的。外婆就天天上菜市場買一隻土雞,和各種貴重的藥材、菇菌一起燉,外婆堅信雞湯是最有營養的,要不坐月子的產婦為啥天天要喝雞湯呢?外婆還信奉吃哪補哪的傳言,換著花樣給我們做“魚頭”,什麼紅燒魚頭,清蒸魚頭,上湯魚頭……我和弟弟一人一隻,不吃完不給下飯桌。天麻燉豬腦是夜宵,每天晚上我們一下晚自習就端出來,看著我們姐弟倆吃掉。
吃了一段時間,弟弟堅決抗議了,說再吃就要成“豬腦”了。我連吃了幾天後,也是一聞到這味就噁心,乘外婆不注意,偷偷拿去衛生間倒掉了。
後來外婆又聽說吃水魚對提高免疫力有幫助,每天去菜場買一隻一斤重的水魚,放到蒸鍋裡隔水蒸三個小時,蒸出來那麼一碗湯讓我們姐弟倆分來喝。
在考試前的幾個月,睡前一碗“王八湯”成了我們的保留夜宵。
那時一種號稱可以提神的口服液“太陽神”正在鋪天蓋地的做廣告,媽媽託人到醫藥公司批發了好幾箱,說要給我們補充能量。弟弟對這些口服液是不屑一顧的,這些“太陽神”大多進了我的肚子。高三開始,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