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的電話筒,腦袋裹一片空白。臻紗被綁架了,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叫做薛螢箴的人才能救得了她,薛螢箴、薛螢箴,他是誰,自己該到哪裡去找他?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天埃自己該從何找起?
不能報警,絕對不能報警,否則天知道那歹徒會對臻紗怎麼樣。
薛瑩箴、薛瑩箴,自己必須要先找到他才行,只有他能救得了臻紗,只有他知道她在哪襄,薛螢箴、薛瑩箴、薛瑩箴……該死的!宋靖澤,你冷靜一點,對方不會叫你去找一個你連聽都沒聽過的人,要人死不過是頭點地而已,你仔細想想是否對薛瑩箴這個名字有印象?你想仔細一點,姓薛的你認識幾個,其中有沒有一個叫做薛瑩箴的人,你仔細想想。
薛瑩箴,薛他想到了!她是薛伯父的女兒,他上回相親的物件。
薛螢箴。就是她!
火速的抓起車鑰匙,宋靖澤像陣旋風般的急卷而去。
要找薛瑩箴比想象中困難得多,從早上七點敲父母家的大門,八點敲薛家大門,他到中午十二點依然聯絡不到說是要到朋友家玩幾天,卻突然失去行蹤的薛螢箴。
宋靖澤心急如焚、坐立難安,在激動的警告不準任何人去報警後,他發瘋似的打電話。從她國中、高中、大學到研究所,甚至於差一點連她小時候在新加坡讀小學時的通訊錄他都不放過,只求能早一分錢找到她然後快點去救龔臻紗。
下午三點,在宋靖澤幾乎要到絕望之際,一通電話改變了一切局勢。薛螢箴不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並在宋靖澤激動的求助之下義不容辭的答應要幫他。
在他們倆的堅持下雖然宋靖澤始終不知道薛瑩箴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堅持,他們兩個人一部車,在沒有報警,也沒有人力或是武力的支援下獨自前往綁匪的所在地點。途中,他們倆誰也沒有說話。宋靖澤不想問也不想知道薛螢箴和綁匪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他只求能快些救回老婆,並希望她一切安好,最好是毫髮無傷,否則的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通自己將會對那混帳綁匪做出什麼報復行動出來。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間窄小的三層獨棟建築物,牆面斑駁,手動的鐵門後有著空曠而簡陋的停車場兼大廳,沿著樓梯拾級而上便到了二樓的另一間小客廳,而客廳內的沙發上則生了一個三十餘歲,有著成熟、穩重的外表,眼光內斂,而且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氣質的男人。
“我來了,你可以放了宋太太了吧?”在宋靖澤來不及反應眼前的男人就是綁匪之前,一路上始終沉默不語的薛螢箴突然沉聲的開口道。
“她在三樓的客房裹。”男人開口說道,深邃而內斂的雙眼從薛螢箴一出現在他眼前就沒有一刻離開過她。
顧不得想狠狠地教訓對方一頓的衝動,宋靖澤毫不猶豫的衝上了三樓,在兩間房間的其中一間找到了她。她背對著他。
“臻紗?”他的聲音一如他的人一樣顫抖著,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喚她,以防自己嚇到了她。
聽到他的聲音,龔臻紗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她極力冷靜的剋制自己回頭投入他的懷抱中,對於他,她至今還沒想出一個辦法可以讓自己平靜地面對他,然後將一切事實攤開來講,她還沒跳脫心碎的痛苦。
當她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看到陌生的四周與那個陌生男人後,她就知道自己完了,因為第一個浮上她心頭與衝出口的名字都是“靖澤”,她希望他來救她,她竟然希望他來救她!
也許他會看在她肚子裹有他的孩子而來救她吧?
即使她曾這樣想過,當他真的出現時,她卻顫抖得幾乎要昏眩。然後慶幸她現在是坐著而不是站著,否則她早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了。
“臻紗?”得不到她的回答,宋靖澤再次喚道,此時的他已走到她身後並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緩緩地轉向自己。“臻紗,告訴我,你有沒有受傷?”
龔臻紗低著頭沒有答話。
“臻紗?”宋靖澤按捺不住的又叫了一聲。
“放心,肚子裡的孩子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她的回答讓宋靖澤膛大了雙眼。
“我問的是你不是在問孩子!”他有些激動的叫道,隨即又自制的以原有的溫柔口吻重新再問一次,“告訴我你有沒有受傷?”
“為什麼要管我有沒有受傷呢?我已經告訴你我沒讓肚子裹的孩子受傷了不是嗎?”龔臻紗極緩地抬起頭來,她看著他問。
“你聽到了是不是,聽到昨天下午我和朋友在辦公室裡說的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