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聽到自己的詛咒聲與拳頭用力槌打在方向盤的望音,宋靖澤趴在方向盤上雙肩微微地顫抖著。
老天,她在哪裡,她不會有事吧?唉,老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來告訴他?
不敢輕易的離開房子怕她會突然出現,宋靖澤開始以電話詢問今天所有與她有所交集的人,試著推敲出今天她在醫院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然,為了怕她會突然打電話回家給他,他只有舍家用電話,以行動電話逐一找尋線索。
早上與往常沒什麼不同,下午以後才變得有些奇怪。他問過的人都這樣對他說。不知道為了什麼,在她離開護理站再回來之後就突然感覺冷了起來,即使披上外套依然冷得發抖,她不願去看醫生堅決的說是隻要回家睡一覺就會好了。
那是幾點鐘事?他問。
兩點多吧。他們都這樣回答他。
兩點多,兩點多……天啊!他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宋靖澤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手機,頹然的跌坐進木椅中,他十指痛苦的插入發中,悔恨掃過心頭。該死的,他不該和唐一搭一唱的,即使是開玩笑他也應該義正詞嚴修正唐的說詞,而不是……噢,老天,臻紗一定是聽到那些話而且把它當真了,天啊,他該怎麼辦?他該到哪裡去找她?還有,她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漆黑的房子,沉靜的四周,再加上一顆焦慮不安的心和一個憂心忡忡的男人,時間這麼一分一秒的滴滴答答的走過。沒開燈的屋內黑漆漆的讓他看不到現在是幾點鐘,然而不必看時鐘端看周遭的黑暗便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
從下午三點離開醫院到現在,她到底跑到哪裹去了呢?
堅持她根本無處可去,遲早會回到這個家,宋靖澤動也不動的坐在客廳痴守著,沒有燈光看時間的他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也不想知道現在幾點,因為幾近要崩潰的他,無力再承擔擔心她半夜一個人走在無人的街上,所會遭遇的危險事實。
“拜託,老天,”他低語出聲,聲音艱澀而沙啞。“求求你讓她在下一秒鐘平安出現,即使你要我的命,我也無怨無悔。拜託!”
也許太晚了,老天睡著了所以沒聽見他的拜託,龔臻紗始終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幽暗的窗外慢慢地隨東方的太陽昇起而光亮,一夜沒睡的宋靖澤頭髮亂了,下巴長滿了胡磴,張著充血而且無神的雙眼呆若木雞的坐在椅子上。現在的他狼狠得可能連他父母都認不出他來。
她沒回來,她竟然一夜沒回家?
天啊,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她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半點訊息,難道她不知道他為她擔心得都快要死了嗎?
不,她不會知道的,因為她以為他不受她,因為她不相信他,因為她早已傷透了心,因為……老天,臻紗,你到底在哪裡?
突來而急遽的電話聲嚇了宋靖澤一跳,然而即使如此他依然在第一聲鈴聲未落之前迅速的抓起話筒,他的心跳比往常快了一倍。
“臻紗?你在哪裹?”
“宋先生嗎?”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傳來一個陌生而沙啞的男聲。
失望的愁雲在一瞬間罩住宋靖澤,才燃起希望之光的雙眼頓時沉黯了下來,他慢慢地再度跌坐回椅上。“對不起,我在等一通很重要的電話,不管你有什麼急事晚些再打來好嗎?”他無力的向對方說道,隨即也不等對方有何反應即結束通話電話。
三秒後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臻紗?你在哪裹?”宋靖澤迅速的抓起電話,劈頭還是這一句。
“她在我這裹。”剛剛那個陌生的男聲說道。
宋靖澤在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他迅速的站起身,以自制的望音問:“你是誰,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別管我是誰,你想要找的人在我手裹。”
“你想幹什麼?”宋靖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朝他尖望問。“別傷害她,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對方安靜了一會兒突然乾笑了兩望。“我不要錢。”他說。
“那你要什麼?”
“我要薛螢箴,把她交出來我就把你老婆還給你。”
“薛螢箴?他是誰?我要到哪裡去找他?我不認識他呀?”宋靖澤覺得自己快瘋了。
“別作戲,別報警,如果你要你老婆平安無事的話,你最好照著我說的話去做。”他冷聲警告道,末了又接上二句,“她知道我在哪裡。”說完即結束通話電話。
宋靖澤顫抖的緊抓著嘟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