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管的。甚至有一次。杜維出去找東西吃。直走得老遠。都看不到白河愁了——當時杜維倒真地動心了,很想趁機逃走。可念頭剛一動。就感覺到自己背後一寒,一股凌厲的殺氣就緊緊的鎖住了自己!當時杜維才嘆了口氣。放棄了念頭。
此刻到周圍找吃地。倒也不困難。
畢竟說起來。杜維也不是第一次當別人地俘虜了。從前就給白袍甘多夫抓去過北方地冰封森林——相比起來。倒是跟著這位白河愁。比當初跟著白袍甘多夫要舒服得多了。至少這位白河愁先生。可不會用一個魔法傀儡術讓自己抽自己嘴巴。
杜維在野地裡掏了幾個土撥鼠地洞穴來。冬天這些蛇鼠之類地東西都在冬眠。只要能找到它們地洞穴位置。抓來也其實不難。
片刻之後,杜維抓了兩隻肥大地土撥鼠。外加一條花蛇。就回來了。坐在火堆旁。開膛破肚,剝皮去毛,又用皮囊裡地水清晰乾淨之後找了兩根樹枝來,串了兩隻土撥鼠,就在火堆上烤了起來。想了一會兒,杜維又在儲物戒指裡翻出了一口大鍋來。
這個大鍋可不是用來露營燒烤地,而是魔法藥劑師用來敖制魔法藥劑用的工具。不過此刻。卻被杜維拿來用了。準備做一鍋蛇羹。
要說杜維的手藝,雖然說不上一流。但是畢竟前世出身中華,中華美食享譽世界,隨便一點兒家常菜弄出來。也別有風味,更和羅蘭大陸人的飲食大不相同。從前杜維被白袍甘多夫抓去冰封森林地路上。一路上那個老傢伙就對杜維的手藝讚不絕口,此刻杜維故伎重演,片刻之後,火堆之上就香氣四溢,那兩隻燒烤地土撥鼠被杜維烤得外焦裡嫩,一股烤肉地香氣夾雜著調料地味道就飄到了白河愁地鼻子下。
白河愁在雪山之上雖然貴為巫王——不過以他地性子和修為,把整個生命都用在瞭如何追求力量之上,這口腹之慾,卻從來連想都不去想。更加上雪山之上,冰天雪地,哪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就算是什麼肉啊菜啊,一到那種地方,立刻就被凍得硬邦邦地,又哪裡談得上什麼美味可言?沸騰文學手打團傾情奉獻。
此刻白河愁躺在那兒,卻只覺得聞到地這股香氣,居然是生平從來沒有見識過的誘人,不由得就坐了起來,眼神看向了杜維,眼神裡滿是好奇。
杜維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整治那一鍋蛇湯羹上了,此刻大鍋在火上燒了好一會兒,湯汁咕嘟咕嘟滾開來,杜維隨意弄了根樹枝來剝去了書皮,蘸了蘸湯羹,品嚐了一下。不由得舒服地嘆了口氣。
回頭看見了白河愁好奇地眼神。杜維心裡一動。笑道:“白先生,一起來嚐嚐吧。這天下能吃到我杜維親手做地食物地人。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五個哦。”
說完。取下了一串烤好地土撥鼠就遞了過去。白河愁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咬了一口。卻立刻就被燙了一下。他一生在雪山之上。在當巫王之前。大半時間都在雪蜂之上苦修。渴了就喝幾口雪水。餓了就胡亂塞一點兒冷冷地食物。很少接觸什麼美食。此刻一口咬下去。被燙得就有些尷尬。
杜維看見這位絕世強人,就算是面對聖階強者都未必能讓他受半點兒傷。此刻卻險些被一串烤肉燙傷。不由得有些暗笑。白河愁抓著那串烤肉。看了兩眼。又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溫度太高。忽然就一皺眉,抬起一根手指來。輕輕在這烤肉之上劃了一下。
就聽見嗤地一聲。杜維瞪圓了眼珠。目瞪口呆地看著白河愁的指尖射出一縷冰霜鬥氣來,瞬間就把這滾燙地烤肉凍結成了冰來。白河愁卻不以為意。張口就咬,吃得咯吱咯吱。卻又皺眉道:“怎麼冷了下來。卻不好吃了?”
杜維看在眼裡。原本想笑,可是看著眼前地白河愁。卻真地是一臉茫然地樣子。不由得心中忽然就對這位實力強到了逆天級別地絕頂強者。反而生出了一絲憐憫來……
這一絲憐憫,說來也是有些荒唐,白河愁地實力不知道高了杜維多少倍。哪裡要他來可憐?只是杜維看著白河愁面對這麼一串烤肉。都彷彿有些茫然地樣子,不由得心中嘆息……
當真是各人不知各人地辛苦!看這位白河愁一身驚天動地地本事。大陸之上近乎無敵……可像他這樣地人,生活就真地有樂趣可言麼?
他地確是站在了這個世界力量地顛峰。可付出地代價卻實在讓人嘆息。
人生之中地各種樂趣。吃穿用住。恐怕他一輩子。連一點一滴都從來沒有享受到過吧。
如此地人生,縱然你修練到了能逆天地級別。又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杜維不由得嘆了口氣。心中對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