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城內可能的狀況。
雖不中亦不遠矣,某些地方還更加誇大的敘述,讓聽者滿心不安。“我們真的做
了那麼殘酷的事嗎”、“稷下城裡的人民也是雷因斯人啊”、“我們真是用這種手段
對付自己同胞嗎”,這樣的疑問在心中湧現,士兵們意圖迴避,卻仍不得不在心中面
對一個問題:“我們真的是正義的一方嗎?用這樣的手段殺害同胞,我們比那個偽王
更過分啊!”
如果讓這樣的想法擴散下去,早晚會成為動搖軍心的因素,然而,身為主帥的白
天行並沒有察覺。身在技術小組的某人雖然發現了這跡象,卻沒有任何干預的打算。
距離大洗禮三天後,稷下城內固然還未能從戰鬥傷害中恢復,而太研院又要面對
另一波問題。隨著解咒時間到來,上次在“仙得法歌蟈蟈叫滑溜溜跳彈事件”中變成
青蛙的諸位大老與幹部,得以變回人形,當然,這是指那些在大洗禮中保得一命的幸
存者,還是有部分人員、水遠沒有變回人形的機會,就以青蛙的外形,屈辱地死在某
個不知名的角落。
毫無拘束地代掌太研院數日,當聽到大老們再次現身,在院長室等著自己,愛菱
長長地嘆了口氣,抱起一大堆需要報告的資料,快步走向院長室。
這幾天來,她過著絕對忙碌的生活,在調動手上資源加入救災的同時,還要研究
蘭斯洛交來的資料,連飯都沒能好好吃上幾口,身心兩方面都面對沉重負荷,實在沒
有力氣再去掛心其他瑣事。然而,既然作戰失敗,就要負起責任,最起碼,被大老們
斥責一頓是免不了的。
推開門,進入院長室,尚未開口,緊繃的氣氛合愛菱為之一愣,不明白究竟有什
麼不對。
“愛因斯坦博士,有一件事我們想要向你查詢一下。”說話之人是鐵青著臉色的
白軍澤,這名顯然在壓抑憤怒的老人,緩緩將一份報紙推至愛菱面前。
出刊的,是一家稷下城內的報社,在城內兵荒馬亂若斯的此刻,多數報紙都已經
停刊數日,或是大幅報導災情,會忽然冒出來這樣的一份東西,實在是很啟人疑竇。
不過那都不是重點了,當愛菱看清楚報紙上寫的東西,腦裡頓時轟然一聲,恍若
晴天霹靂。
(怎、怎麼會這樣?是誰把秘密洩漏出去的?)
報上刊登的新聞,以極其辛辣的語句,諷刺太研院有眼無珠,引狼入室,刻下執
掌特別小組的愛因斯坦博士,其真面目是一頭噁心醜陋的矮人怪物,而且原本只是一
個在太研院中負責最低賤雜役的垃圾妹,經過巧妙地偽裝後,奪取太研院大權,居心
叵測。
“愛因斯坦博士,這上頭說的東西,該不會是真的吧?”白軍澤沉聲道:“若然
是真,我們太研院可丟不起這種臉。被一個人類以外的異族進入太研院,這是我雷因
斯的恥辱啊!”
凝視一眾大老的嚴肅表情,愛菱的心裡實在很苦。雖然時日很短,但自己執掌特
別小組之後的日子,確實過得很開心,甚至可以說是一生中最光采煥發的一段時間,
然而,與組員偶爾談到種族問題,卻發現他們的歧見仍是根深蒂固、難以動搖,為此,
本來打算時機成熟後,公開自己身分的愛菱,只得將苦水往肚裡吞。
“我、我……假如這份報紙上說的事,是真的呢?”
沙啞著嗓子,愛菱提出了這個她最想知道的問題。只是,尚未等到白軍澤的回答,
門外傳來嘈雜人聲,大批研究員不顧外頭的阻攔,一湧而入。他們都是特別小組的成
員,見到報紙的訊息後萬分震駭,又聽說愛因斯坦博士已經被大老們召見,慌忙趕來。
“我們相信,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這份報紙上講的東西,是敵人惡意散佈的謠
言,想要動搖我們啊!”
“愛因斯坦博士當初曾透過檢測,絕對不可能有易容假扮這種事的。”
“博士她是太研院千年難得見的天才啊!這樣卓越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是醜陋的
矮人呢?”
研究員們不遺餘力地為自己的偶像分辯,但是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