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她臉上的神情變化著,由微笑轉為猶豫,然後是羞澀,接著她出一聲夢囈:”
她的體溫逐漸上升,心跳越來越快,身體扭動著,姿勢變化著,雙手無意識地倒垂在嬌軀兩側,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
張文靜從夢中驚醒時大汗淋漓,覺得自己彷彿脫水了。想到方才的夢境她撫著自己猶在顫動的胸脯久久無法平復。她起身去浴室沖澡,現昨夜剛換過的內褲上有讓她抬不起頭的痕跡。
她把那件羞人的小東西洗了,又出了一身汗,心裡慌慌地自問:我是怎麼了?難道這就是曉冉那時和方天林說過的春夢?那為什麼偏偏是那傢伙在我夢裡頭,而且還跟情的公牛一樣把我推倒。
張文靜心裡有四塊地,一塊是自己的,一塊是曉冉的,一塊是丁丁的,還有一塊是共享的。張爍這個她本來看好的莊稼現在長在丁丁那塊地裡,她便告誡自己不要去碰,於是潛意識裡,她滋生了一個念頭,也許那莊稼長了腿,會自己跑到她那塊地裡來。
她沒有心理醫生,對自己深層的想法沒有認識,不知道那個被侵犯的春夢其實是源於她日久的壓抑而由此產生的叛逆渴望,因此她覺得做了這樣一個夢還興奮的自己很犯賤,她努力地衝洗**光滑的身軀,要把那討厭的溼熱感覺洗刷乾淨。等她重新躺回床上,逼著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安心睡覺。結果,她失眠了。
如此,就連不通男女情事的小靜也明白了,自己這回問題大了。
張文靜對張爍的欣賞可以說一直沒有消失,而日積月累之下,潛移默化之間,已經不單單是欣賞那麼簡單。以前她沒有認知,只是覺得他是一個很值得來往的朋友,重要的是有丁丁橫在前頭,她不可能與他生什麼,所以大可放心地與他交往。可當一個女孩毫不設防地跟一個男孩來往時,是很容易敞開心扉,也很容易接納對方的。
於是當她回神的時候,才現問題似乎不是當初所想的那麼簡單了。
新世紀天,張爍與往常一樣早起,洗漱完與正在做早餐的阿姐打了聲招呼後出門去晨跑。從14棟a座的小道拐上小區大道時,遇上一個在雪地裡徘徊躊躇的少女。
女孩子穿著一身藍紫色的裙裝大衣,下身居然只是配了條黃色迷你裙加上黑色褲襪,在這天氣下可真是讓張爍長了見識。寬大的針織帽把她的頭都包了起來,顯得那張清秀的臉龐越小巧可人,就連那眼角的淚痣也不像平日裡那般妖媚了。
這種時候在這兒遇上張文靜,也許並不是巧合。他迎了上去招呼道:“哎,小靜?你怎麼在這,難道你家在清河苑也有房子。哦,差點忘了”
女孩子在寒風雪地裡等了一會兒,出門太急忘了戴手套,小手冰冰涼,見著這該死的傢伙終於出來,劈頭道:“醉鬼,昨晚又喝多了?起這麼晚,害我等了二十分鐘!”上回那事之後,小靜便喜稱他為醉鬼。
張爍心道真是特地來找我?一大早來拜年?沒這麼有誠意吧,咱倆交情不算太深呢,訕笑著道了聲:“我平常都這個點下來,你不知道罷了。說吧,找我啥事兒?”
“先等等。”她衝自己的小手哈了兩口熱氣,使勁搓了搓,可還是凍得難受,看了看張爍那身單薄的運動服,念頭一起便撲上來。扯起他的衣角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貼著他強健的腰腹貪婪地吸收他的體溫。
張爍因她的突襲打了激靈,責問:“死丫頭你想凍死我呀!有你這麼拜年的嘛?”只是她那雙手確實冰冷得可怕,念在她苦等了一會兒,就容忍了她的小動作,沒有趕她。小靜在他身上摩挲著,哪裡燙就摸哪裡,舒服地嘴裡嘶嘶出聲,嘟囔了句:“那麼小氣幹什麼,借我溫溫手嘛。”
被她撩起了衣服,刺骨的寒風死命往張爍身上刮,凍得他好像身上結了層冰,片刻後他實在受不了,便道:“還是上我家坐會兒吧,這兒實在太冷了,再讓你溫手我就該成冰雕了。”
張文靜的手已經暖和許多,她也不想在這種地方說話,便點了點頭跟他上去。
走樓梯時張爍又問:“你到底找我什麼事啊,大清早地跑來,不會是急事兒吧?”想必也不會太著急,不然哪還有工夫那麼折磨他呀,凍得他夠嗆。
“先進去再說,我也沒想好呢。”人是來了,可她剛才還在雪地裡琢磨呢,這會兒一時也理不清頭緒,便想先上他家坐會兒,暖暖身子。聽她說得莫名其妙,張爍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你還沒吃早飯呢吧,要不在我家將就吃一口算了。”
“也好。”
張爍頭一次領女孩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