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狗賊師兄,難道說他們真的會是同門?
伸手從一旁的百寶囊裡取出那塊玉佩,五爺在唇邊吻了一吻。“貓兒,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堅持下去。五爺一定會將你救出來!一定會殺了夏重達這個狗東西給你我二人報仇!你若是敢讓自己有危險,將來五爺絕不輕饒!”
盤膝坐好,這個平常最簡單的姿勢,如今在五爺做來也有一定難度。縱然兩肋因為這個動作疼得他直冒汗,可是五爺依然沒有放棄的念頭。肋骨上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但是他必須要用內功調息,先解決掉內傷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敲門聲使五爺睜開眼睛,迅速地將內息穩平。“進來。”沒有詢問外面的是什麼人。蒼子沒有特殊反應,那就表示來人一定是它所熟悉的人。
耶律靖元開啟房門,蒼子立刻晃著尾巴跑到了他的腿邊。“看來蒼子對白大人很有好感,除了我和伍青之外,你是第一個讓它順服的人。”
雖然下午對耶律靖元說明了自己為何上朝霞山,又被誰打下了山峰的經過說了大概。但本能的牴觸還是不能消除。“畜生原就是比人有情有義。我和它也算是互救一命,兩不相欠。”
“白大人以為,人和這畜生能否成為朋友?”
五爺一笑:“這畜生比人好交!不過天色已晚,你來找我不會只是問我人和畜生能否交朋友的吧?”
耶律靖元也還了一個笑臉:“我是來問,關於展大人如今情形的事。”
“那會兒我不是已經說過了?”
“你說展大人不認你在先,又與你伸手在後,就沒有個原因?你要我想辦法保展大人周全,我總要知道你是怎麼以為的。如果你不信我,我就沒辦法在夏重達那邊尋到出口。就算找到機會見到展大人,我也無從試探。”
五爺並沒有把他對展昭是否失憶的想法告訴耶律靖元。為了貓兒的安危,他不能說得太多。耶律靖元說他和夏重達沒有任何勾結,可是誰又能完全知道?萬一他是想從自己這兒試探,那貓兒要有什麼閃失,自己不是得悔死?
不過若是真的不說,倒的確是個難事。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開口:“在我中掌墜下山峰之時,聽到展昭喊了一聲‘不要’。我想,他並沒有失去記憶。而是被夏重達所困。而且比武之時我感覺得到,他現在估計只有三成功力,更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說罷五爺盯著耶律靖元的眼睛再道,“我知道的我說了。我希望你能對得起五爺說的這些話。”
耶律靖元點頭:“白大人放心。我明日就去王府。現在既然肯定了展大人被夏重達困住,我會想辦法進入止劍宮。有任何訊息我都會讓伍青告訴你。不過我勸你不要急於運功療傷,還是先養好肋骨再說。”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全靠你們?爺才信不過!不但爺不信,在這種局勢下,那貓兒除了自己也不可能信任別人。只要耶律靖元真的幫忙摸清楚貓兒的境況,以及探看好止劍宮的形勢,要救人的,必然是自己。
耶律靖元來到王府的時候,耶律紋華正皺著眉頭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三弟,你可算來了。白玉堂可有訊息?”耶律靖元一天沒有蹤跡,他這心裡就沒了底。夏重達也多日不見人影。兩個能商量事的人都不在。現在大宋的一個公主兩個護衛都不見了,再能託又能託幾日?他現在連太后的書信都不敢回。生怕讓蕭太后知道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再毀了自己藉機做皇帝的美夢。
耶律靖元照例搖頭。“目前還沒有。我派人在朝霞山的附近仔細地搜尋過。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要如何是好?蕭太后飛馬來信,說是宋使已經將公主的生帖送到了中京。問我這邊究竟處理得如何了。”
耶律靖元也皺了眉。蕭太后沒有得到耶律紋華的回信,就會適當拖延一下婚期。但是時間有限,就算加上路途的耽擱,解決掉麻煩事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三個月。“朝霞山是止劍宮的勢力範圍。我想夏重達不會一無所知。”
耶律紋華連連點頭:“我這幾日派人去找夏重達,止劍宮的人都說他不在宮內。”
耶律靖元冷笑:“皇兄信他們的話?夏重達也受了太后的差遣,如今事情鬧成這樣,白玉堂又是在他止劍宮的附近失蹤,他會那麼巧不在?”
要說耶律紋華絲毫不懷疑夏重達近日來的避而不見,那絕無可能。但對他來說,夏重達是個幫手,自己身邊文武兼備的人並不多。更何況此人還和蕭太后有所鉤掛,他目前也奈何不得。“三弟的意思是……”
沒等耶律靖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