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
“既然人收下了,怎麼使喚也就隨展掌門的便了。”說著,耶律靖元來到櫃邊,伸手拎起酒罈子。明顯變輕的重量,讓他難免面露微笑。“看來這酒很是合展掌門的胃口,來啊,把本將軍帶來的新酒拿過來。”
一直站在耶律靖元身後的僕人連忙上前,將手中一直拎著的酒罈子放到櫃上,然後把原來那個罈子拎回在手。
“耶律將軍還真是想的周到。不過這好酒麼,我宮中也有不少。何必如此麻煩?”楚淮一直懷疑耶律靖元送來的酒中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只是展昭喝了好幾日都沒見異樣,他也就沒加阻攔。但這一罈子剛見底兒就給換了另一罈,是不是太過了?夏重達就不疑?就不管?所以想到這裡他轉臉看了夏重達一眼。
夏重達一笑:“三師弟這就不懂了。酒這東西也分貴賤。耶律將軍送的酒可是入宮給皇上喝的貢品。一年也就能留這麼兩壇一釀,耶律將軍都給了咱們掌門,咱們可不能不知道好歹。”
夏重達這副嘴臉,真是沒法不讓人覺得噁心。展昭冷冷一笑,也沒多說一句話。愛送人他就送,愛留酒他就留。避與不避都是一回事兒,只要自己慎重保住性命,事情總有結果的那一天!
離開展昭的臥室。耶律靖元吩咐那個僕人先到宮門侯著自己。然後跟著夏重達來到了書房。
落坐之後,耶律靖元先一步開了口:“夏先生可是對我送來兩個奴才不滿?”
既然耶律靖元話說開了,夏重達當然不會否認。“耶律將軍要送人過來,在下自然不能反駁。您只要跟王爺要到令,這事兒也沒有我拒絕的餘地。更何況展昭自己都留了。只不過耶律將軍這麼做,可是一點都不給我夏某人留面子。是否至少要知會我一聲再把人帶來?”
耶律靖元一笑:“昨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大事已成,夏先生得了天下,我也得了展昭。可是新婚之夜,我懷裡的,卻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我從夢裡驚醒,實在沒法安心。於是就突發奇想,揀了兩個勤快的奴才帶了過來。”
夏重達撇嘴笑了笑:“將軍這夢做得可真是長遠。怕是您怕我不肯給展昭停藥,才特意安插了兩個親信吧?”
“既然如此也無可厚非。江山我可以助你,自然我也得替我的人考慮周到。若是展昭身邊沒有我的人,我又怎能放心?想必夏先生也不可能讓展昭隨我到將軍府居住吧?”
夏重達有片刻之工無言以對。耶律靖元的話字字句句都沒有錯處。他承認安插親信,自己就更沒法拒絕了。給不給展昭藥,那都不重要。就算耶律靖元安排了親信,自己要想繼續讓展昭吃藥,也不是困難事。他只是害怕,怕自己的秘密被耶律靖元知道。江山與美人,又有哪個男人能為了美人放棄江山?更何況,那展昭再是出色,也還到不了這傾國的程度。
“夏先生若不放心,本將軍可以快一些行動。只要你不加以阻礙。我保證十天內把展昭弄到手。到時候你放心,我也放心。那藥吃與不吃……不也就沒了意義?”
“既然耶律將軍這麼說,夏某就提前恭喜將軍,賀喜將軍了!”
送走耶律靖元,夏重達一肚子都是火。不僅僅是因為那兩個被安插進來的奴才,還有楚淮天天送過去的藥!
回到臥房,他將房門閂上。然後來到床邊,掰了一下床頂的雕花框。只聽“咔吧”一響,床邊地頓時裂開一道門,自下面隱約飄出一股藥草的清香。
夏重達邁步下了暗門,二十幾層階梯之後,裡面有燈光晃動。
下面是一處密室,而密室裡有人。一個身穿淡綠色衣裙的女人。
女人聽到動靜,沒有抬頭,只是專心地搗著藥。
“怎麼還在弄藥?身體不好就多休息一會兒。”夏重達上前握住女人的肩膀,沒有用力,臉上也露著溫柔的笑容。儘管他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欣賞,也不會抬頭看自己的表情。
女人沒有反應,就好像夏重達是透明的一樣。依然沒有說話,繼續搗著他她手中的草藥。濃郁的藥味兒不再似之前在入口處聞的那麼清淡,久了,會使人頭疼。
夏重達沒有生氣,而是俯身將臉貼在女人的腮邊。“怎麼?生我氣了?這幾天宮裡的事很忙,沒抽出空來陪你。”
女人厭惡地鬆開手裡的物件,用盡力氣霍然起身。“有話直說。我很忙。”
懷裡的人逃脫,夏重達笑著抬起身。只是這種笑很扭曲。“忙?忙著給楚淮做解藥?還是忙著給展昭做假藥?又或者是毒死我的藥?”
女人笑了,笑得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