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才知道身後來了人。
五爺將人拽到隱蔽的所在,小聲喝問:“老實點!告訴我酒窖在什麼地方?”不體面也得做一回了。既然都來了,不拿點好東西回去實在虧得慌。這會兒貓兒必然已經等急了,算這小子倒黴。
那下人被持也不敢大聲,但被人問酒窖在何處,一時還是愣了神。但被五爺的手狠狠地鉗住脖子,他瞬間就恢復了過來。“在後院兒……將……將軍的……臥房後……後面……”
好一個愛酒的將軍!得到這個回答,五爺差點笑出來。想是白五爺再好酒,也不曾把酒窖弄到自己的臥室左右,看來這個將軍絕對是個酒中好手。又詢問了將軍臥房的具體方位,五爺手下用力,一掌劈在下人的後頸,只用了半分功力,那下人就“咯”的一聲背過氣去。“算你小子倒黴。要是沒人發現,你就躺到半夜吧!”說罷五爺離開二道院兒,直接奔了酒窖。
耶律靖元對夏重達絲毫沒有好感,但無奈的是,受制於人他不得不聽從耶律紋華的差遣。誰讓自己是個沒有地位的人呢!
“夏先生,這件事王爺交給了你我二人,我不希望有什麼紕漏。”耶律靖元的表情很冷淡,沒有耶律紋華對夏重達的那種親近,也沒有表現出內心本有的厭惡。
夏重達同樣沒有表現出像對耶律紋華一樣的熟絡。對於耶律靖元,他一直心存謹慎。雖然這個人是先帝的兒子,正經的金枝玉葉,但契丹歷來重視血統。耶律靖元的母親是宋人,他在契丹不得煙兒抽非常正常。夏重達之所有對他有所顧忌,是因為這個人他絲毫不瞭解,更何況太后身邊有人,小皇帝身邊也不會虛空。這個耶律靖元究竟在誰的陣營,自己並不清楚。“這一點耶律將軍放心。我止劍宮高手如雲,絕對沒有問題。”
耶律靖元抬眼看了看夏重達:“夏先生,早些年聽聞令師拒絕了先帝的招撫,如今他老人家是怎麼看開的?”
聽了這句話,夏重達的表情稍微有些僵硬。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家師如今年來體虛,早就將教主事務教給我了。這件事關係到契丹的將來,家師不糊塗。”
夏重達的表情雖然只有一瞬,但卻逃不過耶律靖元的眼睛。不是事不關己,他止劍宮如何跟自己毫無關係。“知道不做糊塗事,便好。事情宜早不宜晚,你什麼時候行動?”
夏重達思考了片刻,而後回答:“如無意外……”而後看了看天,示意今晚行動。
耶律靖元在心中哀嘆了一聲,並不全為了無辜可憐的宋國公主,其實也為了自己這不自主的命運。同樣身為皇家的子孫,自己和公主的命,又有什麼不同?“既然如此,你……”他剛想開口讓夏重達離去,就見伍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沒有敲門,這倒有些意外。
“什麼事?如此慌張?”耶律靖元不滿地皺了下眉。
伍青看了一眼夏重達,並沒有說話。
夏重達自然是明白事兒的主兒,伍青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在說自己在旁,事不能講。雖然他很想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但是情況如此,非離開不可了。“既然將軍有要事,在下告辭。事成之後,王府見。”
耶律靖元抬起手,做了個送的姿勢。沒有起身,也沒有看夏重達離開,而是扭頭問伍青:“到底怎麼了?”
伍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待夏重達離開後關上房門,才俯身在耶律靖元的耳邊道:“前院兒送水的下人方才被人打暈在院兒裡。方才小的碰巧經過,將他救醒。他說是有一個人抓住他問他酒窖的位置。”
耶律靖元先是一愣,而後深吸了口氣。“他可知道來者是什麼人?什麼模樣?”
伍青答道:“什麼人他並不知曉。但是他卻說那人一身白衣,看起來與爺您有幾分相似。”
伍青原以為耶律靖元會擔心,沒想到自己的主子在思慮了片刻之後,放聲大笑起來。“伍青,備幾壇上好的貢酒,替我送到驛館。就說我謝白大人賞識我的好酒!”
“主子,酒窖可就在後面,以白玉堂的能為,多半是聽去了你和夏重達的談話。萬一他沒聽到,豈不是暴露了您的身份?”原本還以為主子好不容易尋了個投契的朋友,結果到頭來,卻是會拼命的敵人。
耶律靖元搖了搖頭:“既然耶律紋華要我參與其中,就必然不會允我置身事外。白玉堂和展昭是大宋的使官,公主出事,他們必然不饒。兩邊衝突之時,我也必然會被耶律紋華拽到前頭頂炮火。早晚如此,還不如坦白一些來得好。至少不會讓白玉堂瞧不起。”
伍青嘆了口氣,替主子。“那您不怕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