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了些困惑,但很快恢復正常,“你們的話,按你們自己的意願做自己的事吧,我先走一步。”話落,原地已不見少年身影。
一秒。兩秒。
五秒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忽地發洩般的嚷了起來,邊說著,邊有些氣餒的往一顆挺拔的大樹下走去,“為什麼,為什麼。臭黑魚,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先開口!”話落,女孩一屁股在大樹下坐了下來,背靠著樹身,擺了個自在的姿勢。
黑衣男子本是盯著名叫阿七的少年消失的地方出神,這時回過神,也不見他多說,只側了側身,朝女孩的方向,恭敬的鞠了一躬,“是,晚輩失禮了,還望前輩海涵。”不待女孩答話,男子又接著道:“前輩,晚輩還有事,先走一步。”
被稱為前輩的女孩妮可,雙手手掌撐著膝蓋,安靜的看了眼一空無一人的空地幾秒之後,臉上露出一個有些複雜的笑:“啊啊,都走了啊,還真是,黑心小子,你能有什麼事啊,還不是隻知道追在小小七屁股後面瞎跑。前輩嗎。唔,想想看,的確很久了呢,先見到小小七,然後和小七一起收留黑魚這個笨小子。已經這麼久了啊,以後,也會這樣一直這樣下去吧,三個人——”
☆、白淨葉
時已黃昏,秋風蕭瑟,黃葉飄灑。
一陣的風經過,帶起地面上一片黃葉,那葉子被調皮的她帶在空中胡亂的轉著,不斷變換著方向,後來乾脆被她帶著飛過了院牆去。
坐在涼亭內的白淨葉安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明明眼前是他最喜愛的秋季和夕陽西下的黃昏,他卻覺得有些寂寥。他是真的迷惑,是以就算在他下意識盯著的目標——那片已經遠去的葉子早已經不在視線中之後,他仍是盯著那一小片什麼都沒了的天空發怔。
迴廊處遠遠瞧見涼亭裡情狀的王府總管白禮嘆了口氣之後,定了定神朝涼亭裡走去。
到得近前,白禮行禮彎腰到一半的動作卻在看清白淨葉的裝束之後霎時打住,他有些氣急的上前抓住白淨葉的手,果不其然手裡的觸感一片冰涼。
白禮倒吸口氣,“小姐,你這又是何苦,”正要勸解卻不知想到什麼,他語氣微微放緩,“乖,小姐,聽老奴的話,回屋去歇著可好,老奴這就喚人給你的房間添上暖爐——”
“白叔,我還想在此處待些時候。”白淨葉終是把視線從那空無的半空收回來,側身回望這個自己從小難得親近的人。
白禮本來想再勸,可看到白淨葉眼中的那抹哀求,嘴裡的話就再也吐不出來,看了會,他終是笑著撫了撫白淨葉的頭,“好,那老,”想到白淨葉剛才的稱呼,白禮停了下才繼續說道:“那白叔去給你拿件白狐裘來,小姐你就在此處等著,白叔馬上回來。”待看到白淨葉頷首,表示知道後,白禮這才急忙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又是一陣風吹過,白淨葉不覺得冷,相反,他是真的愛極了這涼涼的感覺,他站起身,站在涼亭的邊沿,看著頭頂的天空,不知何時,天已暗了下來,天幕上有了零散的幾顆星辰,一眨一眨的,像是有什麼人躲藏在天幕後偷偷的對你眨著眼。
白淨葉正看得有些痴,突地,有個男音的聲響從鄰牆那邊傳過來——
“我,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這些葉子它就是就是——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哎,別打,別打,我知道了,我繼續,繼續還不成嗎!——咦,阿七,你這是要擔水?可是都這麼晚了——”
沒有聽到迴音,但隱約能聽見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又被關上的聲響。
不知為何,素來不愛管閒事,什麼聲音都是讓它打哪來回哪去的寡淡性子的白淨葉,此時卻分外想去這個不知是何處的院落去看看,可是他答應了白叔會等他回來的——所以雖然很想現在就去隔壁的院落去看看,但他硬是按捺下這份迫切的心情,看了眼頭頂的天幕後轉身坐回位置上等著。
白淨葉邊安靜聽著鄰院那時不時傳來的人語聲,邊思索著這份迫切的心情的由來,可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白淨葉想著這也許真是因為今晚有些心緒不寧的緣故吧。
“哎,你說,阿七和墨魚他倆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啊——你幹嘛又打我,我又沒說什麼,真是,那句話說的果然沒錯,女人心海底針,最毒婦人心,啊啊——哎喲哎喲,好了好了,是我錯,我知錯了還不行嗎,姑奶奶,我這不是一個人閒著發慌,就隨便找點話說說解解悶嗎,這也不成嗎。”
雖有些奇怪為何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