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無憂無慮,而他們身旁,本半躺在躺椅上看著他們玩鬧的老人,則不知何時靜靜的闔上了眼,面容安詳。
正當少年愣神時,在他耳邊響起了個活潑的女聲,“不錯嘛,還以為這次不會那麼容易搞定呢,沒想到會這麼,這麼的——”女音的聲調拖長,猛然轉頭調向另一個方向的半空,“這麼出乎意料的順利,你說呢,黑魚?”
幾秒過去,聲音的主人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倒是一直安靜佇立的少年似乎感應到什麼,微微側身,退後半個身子,而他原來站立的地方不遠的地上靜靜的現出一個沉默的黑衣男子。
女聲的主人撇撇嘴,也慢慢顯露出身形,那是個看上去不足10歲的女孩,一身西方遊記中冒險者的利落裝束,桃花豔的粉色,夾著白色的衣邊,煞是可愛。
少年先是看了看身旁的黑衣男子,男子一如他印象裡的沉默無言,少年眨了眨眼,又轉而看向粉白裝的的女孩,略微想了想,自覺接過之前女孩的問話,“也不是那麼容易,這個人在青年時就因情殤而封閉了自我,這些年淡泊無慾或者說渾噩的生活過來,人間界有句話叫做‘無欲則剛,哀莫大於心死’,形容的就是這樣的情況。這個人其實早就沒有了執念,當真是無悲無喜,如果不透過這種結合當前的一種感覺與一項記憶之間的偶合,讓其本身主動發動不由自主的回憶,找回他所失去的時間的記憶和感情,這個人的靈魂也很難蒐集得到。”
少年說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襯衫,心念一動,只見他的外貌未變,只是髮型和身上的裝束卻是變換了模樣:清爽的半長的發變化成了的及腰長髮,用一根天藍色發繩繫著;服飾則卻變成了和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身上所穿一般無二的服裝,只男子的是黑色,而他的則是灰白色。
“每個人生命中都會有個反覆出現的最重要動機,即重溫舊事,一杯茶、散步場上的樹木、鐘樓,都可以把人帶回到他最美好也最開心的時光,而,”少年頓了頓,掏出先前收起的光珠,在手心中攤開,“而這個人,他最重要的記憶,則與這白衣,夏日,綠色喬木,滿樹白花,有關了。”
見少年不再說話,女孩轉了轉眼珠,調皮的跳到他眼前,試探著開口,“吶,那個小七七啊,既然你已經蒐集到了這個靈魂了,那你把它上交之後,是不是可以休息段時間了啊?”
——快說是,快說是,快!女孩邊在心底不住地念叨著,邊拿一雙小鹿般水靈的眼巴巴的望著少年。
少年看了看女孩期待的表情,猶豫2秒,搖了搖頭。
女孩本來面帶期盼笑意盈盈的臉下一秒頓時變成了張苦瓜臉,她做了個誇張的差點向前栽倒的姿勢,結果見少年和那黑衣男子都各看各的,連餘光都不曾給過她半分,更別說積極地準備好接住她以防她跌倒了了,她只好乾笑了2聲,自動收回步子穩住身形清清嗓子後,正色道:“這次又是為什麼,小七?這個靈魂不是正宗的的純白色嗎,難不成他還有什麼遺憾不成?”
被女孩稱作小七的少年點點頭,把掌心的光珠,伸到女孩近前,“恩,妮可你仔細看,雖然這個光珠看上去顏色很飽滿純正,但是,其間還是夾著一絲很淡的藍色光芒。”
女孩盯著那光珠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最後乾脆把光珠拿在手上對著頭頂的日光半晌,才看出少年說的那絲藍光是什麼,看清之後,女孩一臉憤憤的叫了起來,“小七七!你也太苛刻了吧,這哪是什麼藍光啊,說不定,說不定,就只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不小心跑進去了也不一定啊,你就不要——”
女孩的話,在少年波瀾不驚的眼神下,慢慢的收了音,不過,她仍是在心裡腹誹著說完了:拜託!那個光珠壁,本身就是像透明玻璃瓶一般的琉璃紫,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一眼看得出那一絲比頭髮絲還細的藍光,小七你也不要太變態啊。不過——女孩頓了頓,抓了抓頭皮——貌似小七從很早以前就對藍色特別敏感就是了。唉,這下子,想要忽悠小小七陪她去好玩的世界溜達的願望又不能實現了。哼!那個臭黑魚也是,缺心眼,沒看見她都這麼拼命給他丟眼色暗示了嗎,結果她眼角都酸了,也不見他來幫個腔!哼,還叫什麼墨魚,果然就是一條缺心眼的黑魚。
女孩想什麼,卻不是少年所關心的了,他沉吟幾秒,收起光珠,收之前,他又看了眼那抹不易覺察的藍光,然後轉身對一直站在身後的黑衣男子墨魚和女孩妮可點了點頭,“好了,墨魚妮可,我也該去向司大人稟告原委和準備這個靈魂的相關事宜了,至於你們——”
少年頓了頓,似是想起什麼,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