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感覺,這幾年一起長到大的少爺成長的讓他隱隱有些陌生。
待回府,他拜見完老爺,想了想還是去了賈泓的院中,打了報告之後,不一會有人請了他進去,他很快見到先一步回來的賈泓,自也見到了那名賈泓救回的道人。
賈永進去的時候,那道人正和賈泓推辭著要告辭,而賈泓卻一再的好言相勸,讓那道人多休息幾日,待身子大好再說。看到賈永進來,賈泓舒了口氣,這時賈老爺進來請了賈泓前去,賈泓思索下,讓賈永陪著道人說說話解悶。
賈泓走後,那道人冷哼兩聲。
賈永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是默不作聲暗暗打量著那道人。這越打量越是心驚,他分明不曾見過這人,可是,現在一看到,卻莫名想起一個遙遠的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的畫面。
不過5,6歲的自己,正睡得迷迷糊糊,卻聽得一個聲音在說著什麼,只聽得清晰的一句“文卿你跟我走,”他一驚,頓時清醒了幾分,因為‘文卿’正是永父的名字。他忍不住伸長了耳朵細聽,卻只隱約感覺父親說了幾句什麼,具體內容卻是聽不清。小小的他實在害怕有人帶走父親,便偷偷起身,從角落的門的縫隙看過去,從他的角度他只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奇怪衣飾的背影,而父親的身影也半隱在月光的陰影中,看不大清。
最後那道人狠狠的撂下了句:“賈家——”之後,很快離去,很快消失了身形。
他看的出神,連父親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清楚,父親輕輕把他重新抱上床,那天后來怎麼睡著的記不清了,卻隱約記得父親是對他交代了什麼的。可他直到現在也想不起來絲毫。
他不作聲,那道人也不理。倒是那道人看了眼他手中的祭籃,突然問了一句,“你就是文卿的那個養子,今日就是你去看的文卿?”
賈永本是在苦苦思索那個夢境裡父親交代的話是什麼,聽這一問,猛地回過神,他先看了看門口,發現沒人,這才仔細回答,“是的,不知仙長如何稱呼?”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只聽到賈泓一口一個仙長,倒是不知這道人到底姓甚名誰。
那道長聞言,沒好氣的說,“白鶴道長,你這般叫我就好就行。真是晦氣,和這賈府的孽緣真是沒完沒了了,這賈府老的小的端的狡猾,先是讓他們撿到了文卿,現在又是本道長——若不是上次被師父責令跟隨待客,被這一老一小看見,若不是今日是文卿的忌日,本道長何至於被他們給弄來這討厭的賈府了,真是——要不是我答應過文卿,我早就——。”
父親的忌日,難道這道人受傷和父親有什麼關係嗎?雖這般想著,賈永卻依舊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說話。
那道人見賈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突地壞心眼的一笑:“你可知那賈泓為何強留本道在此嗎?”不待賈永說話,他便繼續道:“因為本道長出自香火最為鼎盛的白鶴觀,本觀更是享有仙人從道觀直接飛昇成仙的傳說,而修道之人最忌諱沾染因果:一旦有所虧欠必定會千百百計早日償還因果,如若不然這因果待修道之人他日修生正果之後,必得千倍百倍的代價方能償還。是以為了日後能更好的修煉,除非事出奈何,修道之人一定會盡一切可能不與凡人纏上因果。”
賈永愣愣的聽著,仍是不明白這白雲道長同他說這番話的原因。
那道人說了半天,也不見對面這木頭樁子有絲毫的反應,不免氣憤的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你怎麼跟文卿一樣,呆呆傻傻的,本道暗示了這麼半天,你就不會趁著賈府現在有求本道的時候,讓本道看在和文卿的交情上的份上,開口要求賈府免除了你和你妻子在賈府的奴籍嗎?”
賈永這回聽懂了,他抬頭看了看白雲道長,“您也這樣勸過父親吧,父親是怎麼回答您的呢?”
道人似乎沒想到賈永是這樣的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憶起什麼不好的事,面上陰晴不定起來。
見道人不回答,賈永便笑:“一個人,只要存活於世,就都會有自己的責任,不會有完全的自由之人,太過自由其實也是另一種無形的牢籠。或許在道長你看來,賈府上下都很勢力;但其實,父親同我說過,賈老爺救了他之後並未要求他簽訂任何契約,”,賈永伸手阻止了道人張口語言的反駁,“我知道您可能說這是賈老爺以退為進的做法,可是,父親那時重傷,沒有任何的可以看出可以利用的價值,甚至是身份來歷不明,在這樣的情況下,賈老爺給了父親選擇,留下還是帶著銀子離開——父親他不是沒有辨識能力的人,他是自願留下來的。至於——”停了停,賈永說道:“至於我和妹妹,父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