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漠威牧場’可不是任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雲鶴真急了:“小霞……”
郭解微揚了雙眉:“姑娘打算怎麼樣?”
“怎麼樣?想走你也得露兩手再走!”
“我要是不願從命呢?”
“除非你闖得出去。”
“我認為那還不難。”郭解邁步就走。
“站住!”
紅衣姑娘出了手,她出手不慢,距離又近,這個姓郭的要是個招搖撞騙之徒,十九會捱上。
可是,這個姓郭的不是個招搖撞騙之徒。
沒見郭解躲,可是紅衣姑娘這頭一下落了空,郭解已經從她身邊走過。
紅衣姑娘側轉身,雙掌並用,一連又是兩招。
仍沒見郭解躲,他也不還手,這兩招又落了空。
郭解已經出了幾步外了。
紅衣姑娘雙眉陡揚,就要追過去再出手。
雲鶴大喝:“丫頭,還不夠麼?就憑這還不夠麼?”
紅衣姑娘一扭,收勢停住。
雲鶴忙轉過臉去叫:“郭老弟,請留步!”
郭解站住了,回過了身。
“郭老弟,千萬別見怪!”
“郭解不敢,只是……”
“老弟,小女不懂事……”
“場主言重,好意心領。”
“老弟要是走了,叫我怎麼跟宮老交待?”
“場主放心,宮老那兒我自有話說。”
雲鶴還待再說。
紅衣姑娘說了話:“爹,讓他走!一個大男人家跟一個女兒家計較,真好胸襟!”
她一跺腳,走了,像一陣風。
郭解沒說話,他也沒動。
雲鶴忙道:“郭老弟,小女冒犯,我賠罪。”
郭解說了話:“雲場主,我不願意落個沒胸襟。”
雲鶴驚喜,忙抬手:“請,請!巴總管,快帶路!”
巴振東忙答應,忙轉身。
這就什麼都不用多說了。
巴振東帶路,雲鶴陪著到了一間屋。
這間屋,誰都看得出,絕不是牧場裡工人能住得上的,連巴振東這個總管都未必能住得上,恐怕也只有場主才能住得上了。
郭解說了話:“場主……”
雲鶴道:“我一點心意。”
“我希望跟大家一樣。”
“老弟……”
“場主,我是實話,有別於大家,我過不慣。”
“這樣好不?弟兄們住的地方已經滿了,老弟先在這兒將就幾天,騰出空來,我馬上讓巴總管給老弟換。”
郭解沒再說話,再說“不”,那就矯情了。
“老弟請歇息,一會兒自有人送茶水來,晚一點我再來看老弟。”
安置好了郭解,雲鶴帶著巴振東走了,他回他那間屋,臨進屋之前,他對巴振東說:“叫虎子來見我!”
巴振東應一聲走了。
誰是虎子?雲鶴進屋為之一怔,原來紅衣姑娘在,他道:“我正要去找你!”
紅衣姑娘道:“我知道,要不我怎麼在這兒?”
雲鶴憤然坐下:“我把你慣壞了。”
紅衣姑娘道:“我是為咱們牧場好。”
“什麼為咱們牧場好?你差點壞了大事。”
“大事?”
“你知道不知道,宮老為什麼讓他上牧場來?”
“他真有宮老的信符?”
“這還假得了!”
“宮老的信符也假不了?”
“我看過了。”
“他也真是惹‘沙匪’,殺鬼、狐那個?”
“宮老不糊塗。”
“就怕他喝多。”
“丫頭,江財神父女可不會喝多。”
“江萬山父女?”
雲鶴把郭解告訴他的說了。
聽畢,紅衣姑娘道:“有這種事?”
“可不!”
“這可都是他告訴宮老的?”
“我說過,宮老不糊塗。”
“我也說過,就怕他喝多。”
“你放心,就算宮老醉了,他心裡也明白。”
“但願。”
“丫頭,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他是韃子派採的。”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