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沒說話,他能說什麼?“沒想到老弟就是那位,如今就在當面;我明白宮老為什麼肯給老弟信符了,能得老弟,何止是牧場的榮寵,簡直就是牧場的造化。”
“場主言重。”
“真的,老弟!我這是句句由衷,字字發自肺腑。”
“場主好說。”
“只是,憑老弟這身能耐,何處不能高就,為什麼……”
“我從漠北來,就為找碗飯吃,宮老知道了,就讓我拿著他的信符,到牧場來找雲場主……”
“是,是!不管怎麼說,這是牧場的造化,這是牧場的造化……”
“場主打算給我什麼活兒幹?”
“不急,不急,慢慢再說!老弟只管先待下來……”
小鬍子進來了:“場主,郭爺的住處安排好了。”
郭爺!雲鶴站了起來:“老弟……”
郭解跟著站起:“總管,我叫郭解。”
“是!”小鬍子應了一聲。
雲鶴道:“巴總管,這位就是惹‘沙匪’,殺鬼、狐那位!”
小鬍子神情一震:“真的?”
“當然是真的。”
小鬍子一陣激動,忙躬身:“巴振東真是有眼無珠!郭爺,我們仰名已久了,我們做夢也沒想到今天能見著您。”
“巴總管好說。”
小鬍子巴振東還待再說。
“巴總管,陪郭爺去看看住處吧!”
“是,我帶路。”
巴振東轉身往外就走。
雲鶴抬手讓:“老弟,請!”
郭解也讓:“場主請!”
兩個人都讓,但還是郭解先走了出去;郭解這裡剛跨出門,突然一聲嬌叱傳了過來:“站住!”
隨著這聲嬌叱,一片紅雲飛來落下,那是個姑娘,年可十八九,一身紅,杏眼桃腮,一臉的任性、刁蠻樣。
郭解停住了,巴振東也停住了。
只聽雲鶴叫:“小霞……”
紅衣姑娘像沒聽見,一雙目光逼視著郭解,冰冷道:“聽說你到我們牧場來,是來找飯吃的?”
雖沒看見精壯小夥子,可是這是誰說的,不想可知。
雲鶴道:“小霞,這位是……”
紅衣姑娘看都不看雲鶴:“我問他話,您別打岔。”
雲鶴還待再說。
郭解那裡已經點了頭:“是的。”
“你有什麼本事,想到我們牧場來找飯吃?”
雲鶴忙道:“小霞,不許無禮!”
紅衣姑娘霍然轉望:“你讓不讓我說話?”
雲鶴道:“這位是宮老薦介的……”
“他說的?”
“這位有宮老的信符。”
“又怎麼樣?”
“小霞,這位就是惹‘沙匪’,殺鬼、狐那位。”
紅衣姑娘冷笑:“這準是他自己說的!”
雲鶴一時沒能說上話來,這叫他怎麼說?郭解那裡又點了頭:“不錯,是我自己說的。”
這是實情實話。
紅衣姑娘又冷笑:“我還說是我呢!”
顯然,她不信。
雲鶴忙沉聲:“小霞……”
紅衣姑娘道:“叫他露兩手給咱們看看。”
雲鶴急又沉聲:“你……”
“真要是那位,那兒不能找飯吃,偏跑到咱們牧場來?”
倒也是!
“不跟你說了麼,這位是宮老薦介的。”
紅衣姑娘冷笑:“宮老恐怕是喝糊塗了。”
雲鶴驚聲:“丫頭,大膽!”
“本來嘛!要不然宮老怎麼會輕易信他的。”
“你……”雲鶴又一聲,然後忙轉向郭解陪笑臉:“郭老弟,雲鶴疏於管教,小女不懂事,老弟千萬別見怪。”
郭解道:“好說。”
紅衣姑娘叫出了聲:“您怎麼說?我不懂事?好,今天我就索性不懂事到底,他要是不露兩手給咱們看看,別想留在咱們牧場。”
雲鶴跺了腳:“小霞你……”
他到如今還沒有動怒,可見他對這個女兒的疼愛及寵慣。
只聽郭解道:“雲場主,既然雲姑娘不能見容,郭解告辭。”
他一抱拳,要走。
雲鶴忙叫:“郭老弟……”
紅衣姑娘抬手攔住:“想走?也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