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撇了撇醉,抓起槍,猛的走到鄭品近前,槍口頂著後者的腦袋,陰陰一笑,說道:“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穿你的腦袋!”
鄭品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哪見過這個,被槍口頂住腦袋,他嚇得媽呀一聲,一屁股坐地上,褲襠溼了好大一片。
謝文東眼中閃過一絲鄙視,象這樣的垃圾也能成為政府的官員,實在可笑,他將手槍收起,環視一週,說道:“別人的錢,是很好拿,不過,你們也要小心了,小心你們拿的是真錢,花的卻是‘紙錢’!”
說完,謝文東一轉身,又對陳百成說道:“放心,我今天不會殺你,你的命,已經有人預訂了!”話罷,他對何浩然等人一彈手指,說道:“我們走!”
謝文東率先向門口走去,堵在那裡的陳百成眾手下見他過來,下意識紛紛退讓,自動地閃開一條通道。
眼睜睜看著謝文東離開,陳百成的幾名親信大集,紛紛走上前來,低聲說道:“成哥,動手嗎?”
陳百成臉色難看,雙唇緊緊抿著,一句話也沒說。
“成哥?”
“滾開!”陳百成怒喝一聲,兩眼冒火,等著周圍的手下。
謝文東這次來長春的京都酒店,看起來毫無意義,象是示威來了,但是,陳百成能感覺到,此時眾官員看他的眼神已起了變化。'飛庫網 '書包網
第六十九章
從酒店裡出來,到了外面,只見門口處的左側密壓壓都是陳百成的手下,冷眼掃一下,少說也有數百人之眾。這些人看到謝文東,一擁而上,雖然沒有亮出家夥,卻將去路擋的嚴嚴實實。不用謝文東說話,格桑走上前去,大手一揮,喝道:“讓開!”他這一推,有數人站立不住,踉蹌而退。“媽的!”吃了虧的幾人叫罵一聲,穩住身形,又衝了上來,站在格桑身前,挺著胸膛,挑釁似的一個勁地往前頂。他們這些人都屬於是愣頭青一類的,只是沒有接到老大讓他們動手的命令,不然早就亮出家夥了。格桑最不怕的就是這個,他大嘴一咧,一把抓住一個快貼到他身上的青年的面門,沒見他怎麼用力,只是手臂一抬,抓著那人的腦袋將其高高提了起來,接著,手臂往外一推,那青年尖叫一聲,飛進了人群中,砸倒了一大片。
“操,兄弟們,操傢伙!”有人不怕事大,見格桑動手傷了自己人,大吼一聲。正在這時,只聽身後傳出一陣嘩啦聲,眾人回頭一瞧,原來,那些站在軍車旁邊計程車兵們不知何時到了他們身後,嘩啦聲是他們手中槍械上膛的聲音。一名身穿軍官裝的上尉走到眾人近前,冷聲說道:“你們怎麼個意思?想打架嗎?”看到軍隊過來,這些人頓時蔫了,一個個露出怯意,皆沒有答話。上尉不管那麼多,抬手一記耳光,打在一名青年的臉上,隨後又是一腳,將另外一名青年踢開,“都她媽給我滾開!滾!”他手腳並用,在人群中硬是打出一條通道。走到謝文東近前,他腰板一挺,敬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躬身說到:“謝先生,這邊請!”
謝文東向他點頭一笑,然後,大搖大擺地從人群中走了出去。有軍隊的護駕,陳百成的手下雖多,但不敢貿然出手,只能默默看著謝文東坐車離開。
其實,謝文東說不殺陳百成,也只不過是在聲張虛勢而已,這一百多號人的軍隊,調動過來不是為了打架的,只是用來嚇唬人的。如果真當這麼多官員的面把陳百成一槍崩了,恐怕東方易和袁華都保不住他。政治部就好像一跟繩子,你可以拉這它望上爬,但是,如果力氣用得太大,這根繩子也是會斷的。謝文東是聰明人,他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懂得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汽車開出市區,謝文東的電話也響了,接起一聽,是三眼打來的。“東哥,是我!”三眼的嗓音聽起來異常沙啞。謝文東精神一振,雙眼一彎,緊接著,臉上露出燦爛又欣慰的笑容。“張哥,聽到你的聲音,真好!”“東哥,我錯了……”說話間,三眼眼圈一紅,眼淚流了出來。象三眼這樣剛強的人,此時此刻,竟然也忍不住流下了淚水,其中有悔恨,有委屈,也有深深的自責。曾經,謝文東不僅一次提醒過他,要小心陳百成,可是,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從而導致了東北之亂。同是一家兄弟,卻要自相殘殺,死傷無數,這對文東會所造成的損失,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三眼從來沒有這麼怨恨過自己,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聽東哥的話,更恨自己有眼無珠,輕信了小人陳百成,今天的一切,可以說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如果沒有刻骨的仇恨在支撐著他,在被軟禁的這幾天,他的意志恐怕早就崩潰了。現在,聽到謝文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