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物產豐富的南方,南人生就一副水靈模樣,便是男子也不免多些細緻的水粉氣,民風尚文。
而北方氣候條件惡劣,加之與外族接壤,連年戰事不斷,在狂風暴雪與外敵威脅的磨礪之下,北人大多生的膀大腰圓性格粗放,便是女子也有著不讓鬚眉的火爆性子,民風彪悍,崇尚武力。
似無名與程懷寶這般體型,在南人中已算得鶴立雞群,可到了北方,才發覺原來這世間還有高人無數。程懷寶在路上見到一個身高一丈開外的壯漢,還曾好奇的跟人家走了個並排,比了比彼此間的差距哩。
兩個小子正在路上有說有笑,突然身後傳來喝聲:“兩個不開眼的小雜毛,立刻給公子爺讓開道路。”
無名與程懷寶好似沒有聽到,自顧自走著,只是兩人的臉上神色皆變得有些陰沉。
那聲音又道:“好狗不擋路,再不讓開,別怪公子爺不客氣了。”
無名眼中射出兩道殺芒,眼見便要爆發。程懷寶卻一拉無名的袖子,示意他少安毋躁。兩人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只見身後是十餘匹駿馬,馬上皆是衣著光鮮作文士打扮的年輕男女。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臉上全是傲然神情,彷彿天地皆不放在他們的眼中一般。
程懷寶搔了搔頭,困惑不已的左右看了看,然後奇怪道:“方才聽見犬哮,怎的轉過頭來卻沒發現有狗的蹤影?”
這十餘騎上的年輕男女臉上皆現出怒容,在最前面的那人英俊的臉上一陣扭曲,暴喝道:“小雜毛,你可是活得不耐了?”正是方才那個聲音。
無名與程懷寶默契十足,伸手一指道:“小寶你什麼眼神?你找的狗這不就在眼前。”
程懷寶立刻眯著眼仔細打量發話的那個年輕小子,不住點頭道:“可不是,瞧我這眼神,這麼近都沒看出來,還是木頭你的眼睛好。”
那年輕文士已被氣的臉色發青,渾身哆嗦地說不出話來。
在他身邊一個模樣俏麗的少女嬌喝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侮辱聖人谷弟子?”
程懷寶順聲音看過去,只覺眼前一亮,心道:“我的乖乖,好一個漂亮的小娘子。”咕嚕一聲吞下一口分泌過多的口水,程懷寶有些想入非非,竟沒聽到對方自報的家門,兩隻眼睛放出異樣的光芒,直通通盯在那少女嬌嫩俏麗的秀面上。
見對方不但不答話,反而以標準的登徒子目光無禮的盯視自己,少女大發嬌嗔:“你這小道士好沒道理,竟敢如此盯著本姑娘看,小心……小心本姑娘挖出你的狗眼!”
要說老天爺確實不公平,這美人便是嗔怒之時,那神態也另有一種美感,程懷寶被人如此喝斥,不但不惱,反有些色授魂消的感覺,臉上泛著笑意道:“這人生了眼睛可不就是看人看物的。小娘子你生得漂亮,我才會如此盯視,若是個醜八怪,磕頭讓我看我還不願意受那刺激哩。”
聽了程懷寶這番近似無賴的話,那少女玉面一紅,倒害起羞來,只因還從沒有人如此毫不加掩飾的贊她生的美,愛美是女子天性,又有哪個女子不願意聽人讚自己美的?
看到少女的玉面因多了那嬌羞的顏色而更顯嬌嫩欲滴,程懷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份沒德性的樣實在可笑至極。
可有個人可不覺得可笑,正是站在最前面似是一行首領的那年輕文士,他心慕身旁少女已久,早在心底認定了她是自己的愛侶,此時愛侶被人調笑還露出一臉嬌羞神情,何況調笑她的還是方才侮辱自己的混賬小道士,他本就是年輕氣盛、目空於頂之輩,自然再忍不下這口惡氣,“嗆”的一聲,長劍出鞘,劍尖遙指程懷寶道:“小雜毛,出來受死。”
無名習慣於與人打交道時在一邊躲清閒,由著程懷寶耍寶,因他本性就不願與人打交道,除了親近的人之外,他甚至不願與人多說半句話。
可有一樣,動嘴是程懷寶的事情,動手可就是無名的事情了。
無名見對方拔劍在手,猛然閃身至程懷寶身前,悠閒道:“小寶你歇歇嘴,讓我試試聖人谷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明厲害。”
程懷寶“嗯”了一聲,隨即琢磨過味來,總算聽明白了對方是聖人谷的,他當然不會在乎聖人谷,只是想起了與自己兄弟並列在江湖新星榜上的那一龍一鳳,不覺伸手一拉無名揚聲道:“且慢!”
年輕文士冷笑道:“怎麼?可是怕了?”
程懷寶被他這話逗笑了,他還真從沒怕過什麼人,當然那白衣女妖不是人,所以算不得數,理都不理那可笑的傢伙,徑自找上漂亮少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