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文科兩項大考場的外圍,為數不多的觀眾中,其中一人發出了驚疑聲。
“怎麼了?”他身邊一人問道。
“剛剛漂浮在那裡的那個人消失了。”
“哎,還真是,你看到他去哪了嗎?”
“沒有,一瞬間就消失了,人家修行者老爺的行動我怎麼能看得見。”
“那倒也是,但他不監考了嗎?”
“場上不是還有那麼多監考官麼,用你操這個心”
……
一道身影驀得出現在荊尚古的身邊,與此同時,一道神念傳入他的腦海:“何事?”
荊尚古連忙將剛剛見到的那一幕以及自己的判斷傳音給主監考。
那道身影自然相信荊尚古的判斷,一道神念直接探了過去,將魏風上上下下全部掃描了個遍,確認將其探查的一清二楚並不存在任何修行過的痕跡後,身影又在瞬間消失。
只留下了一道神念落入荊尚古腦海:“沒有異常。”
怎麼可能?!
荊尚古現在腦子很亂,感情上來說他懷疑主監考檢查的可能不太仔細,讓這小子逃過去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主監考肯定不會出錯,難不成,是我的判斷出錯了?
“譁……”“漂亮!”“好樣的!”……
且不提荊尚古的自我懷疑,跟隨著考生來到這邊考場的第一批百姓們才剛站定,就見到魏風一箭射入五十丈靶的那一幕,頓時嘈雜起來,尤以歡呼叫好聲居多。
“怎麼了怎麼了”“前面的老兄看到什麼了,快與我說說”“你剛剛是沒看到,頭一個不知道誰家的少爺,五十丈靶一箭就射中了”“是嗎?真的假的,莫不是軍中精銳吧?”
後趕到的百姓沒看到那一幕,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聽到後又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就連稱呼都從那小子變成了不知道誰家少爺,但更多的還是叫好聲。
同樣是剛到這裡的一個邊軍考生梗著脖子不忿道:“不就是射個五十丈靶麼,這群人跟沒見過似得,至不至於叫那麼大聲,監考官也不管管。”
他身旁一人嘿嘿笑道:“射術和兵擊考試歷年來皆是如此,只要有人成績出彩,就全是這種喝彩聲,監考官可不會管。”笑聲裡似乎還有些莫名的意味。
那邊軍考生看了他一眼,從裝束上來看像是個世家子,竟然會跟他一個邊軍搭話,倒是稀奇,據他所知書生、軍卒、世家子這三類考生向來是有些不對路的。
但那人也沒跟他多言,大步走過去取了長弓和箭筒,就湊到魏風身邊了,距離只有三步遠,還挑釁的看了眼魏風。
慢他一步的還有某個軍卒裝扮的青年,快速拿了考具也湊過去,站在魏風另一邊。
明明考場空餘位置還多的是,但三人卻站的如此之近,這行為幾乎就是在告訴大家,三人要槓上了。
陸續趕來的提前交卷者反而不著急了,他們幾乎都是軍卒出身,各個悍勇,爭勇鬥狠的事沒少幹,平日裡軍營有人打架那必定是會圍觀的,這幾乎是軍中傳統,就連軍官來了都不會立即制止,而是等場中之人打出個結果後再行處罰。
那三人中的一人他們也都認識,姚大勇,這次軍中新兵演武第一人,善射,另外一名世家子他們雖然不認識,但是會在這個時候湊過去,明顯也是弓道好手,這怎能不圍觀。
反正他們這裡也才幾十人,弓有百把,待會再考也來得及,但是錯過了這場好戲下次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了。
魏風扭頭看了眼荊尚古所在方向,他剛剛明明感覺到那邊有兩道視線,可回過頭去卻只發現了一人,倒是稀奇。
轉回頭髮現已經有兩人站在他身邊,其中一人看他的眼神還充滿挑釁,另外一個漢子雖然沒有類似舉動,但是微抿著的嘴唇以及正在拉弓的動作,明顯是要跟他較勁了。
他本來已經準備彎弓搭箭對準百丈靶了,見此情形倒是不急了。
只見那名邊軍後到而先射,率先一箭射向十丈靶,箭矢飛射而出,重重釘入十丈靶心,射完這箭後他沒有立馬繼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魏風左邊那位世家子,眼神的意味很明確,該伱了。
那世家子輕笑,抬手一箭便一箭,送弦時手上還有些小動作。
方才姚大勇的箭矢飛行軌跡他看在眼裡,大致可以判斷出風速與風向,所以這一箭穩穩當當,跳過十丈靶,直接瞄準二十丈靶而去,正中靶心,射完又玩味的看了回去。
姚大勇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