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生的在磨人麼?!
眼風一掃,對著蹲在那邊暗自神傷的蕭玉,南宮平又冷冷的說道:
“本王自用的東西,又豈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的可以碰得的?!以後,你倒是給我長些記性,別巴巴兒的拿著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過來噁心人!”
“噁心人?”蕭玉有些不解的喃喃重複道:
“那個阿春,不是說,已經洗得很乾淨了麼……”
 ;。。。 ; ; 瞧著他那副神色,蕭玉自是識得其中關竅,只是淡然一笑,垂著眼皮,抱手肅立。
良久,阿春才舉著一個金樽,喘吁吁的急急奔來:
“王爺,阿春剛才特特的去後院的御井處,汲了許多深井水,將這隻金樽,細細的清洗過了。料那南宮王爺再怎麼生性好潔,也斷不會再嫌這隻金樽不淨的。諾,給你,小哥哥。”
出於禮貌,蕭玉正待誠心的道一聲謝謝,那位秋王爺倒是有幾分焦灼的說道:
“好了,閒話暫時都莫要說了。咱們還是快些一道進去吧,只恐去晚了,會有人要心生嫌隙,私下裡叨叨咕咕的,到時候,本王又該落下了一個怠慢無禮的罪名了。”
“那麼,王爺,您先請。”蕭玉含笑介面說道。
瞧著那位原本四平八穩的沉靜的秋王爺,那份暗暗著急的樣子,蕭玉不由得又生出幾分好奇:
“咦,秋王爺,莫非今兒的主角,竟不是王爺您嗎?”
秋王爺靜靜的回頭,用他的一對烏黑晶亮的眼珠掃了蕭玉一眼,這才悠悠說道:
“父王有那麼多的兒子,能當上太子的,自然是德才兼備最有上進心的一個。本王在一大堆王爺中間,從來都是個比較懶散不思進取的一個。這樣的結果,對本王而言,自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本王只是不想平白授人以話柄。”
唔,這樣啊。
蕭玉依舊扮作一副懵懂之態,傻呵呵的跟著不住的點頭。
只在心裡暗暗吐槽道:
若是果真不在意,只不過稍稍晚去一步而已,這點子小事,幹嘛又這般的捉急?
嘿,看起來,這傢伙的心機,實在是遠非他的容色那般淳樸單純捏。
遊思至此,蕭玉嘿然冷笑,再不肯多說一個字。
自那扇側門,再次的走回大廳,似乎全然沒費上多少工夫。
獨自坐在那邊的南宮平,投向蕭玉的眼光,已然多了幾分不悅。尤其在看見蕭玉嬌怯怯的走在秋王爺身後時,面色又更是顯冷了一些:
“阿玉,只是洗個杯子而已,如何就去了這麼久,還驚擾上了人家秋王爺?”
秋王爺呵呵一笑,又恢復到了原先的波瀾不驚溫厚古樸的表情:
“阿平兄,數年不見,你倒是變得越發的風姿秀偉英氣勃發了。只是,阿平兄的口味,如何就變得越發的重了呢?肯在路邊隨意收一個小廝在身後貼身跟著也就罷了,偏生還小心呵護至此,倒教秋要忍不住刮目相看了。”
蕭玉聞言,躲在人皮面具下的一張老臉,頓時給氣得通紅。
這傢伙,擺明了是在笑話,笑話南宮平水準不高,就連自己這樣的不入流不入眼的主兒,也肯當個寶似的撿回來,而後還寶貝得不得了吧?!
嗚嗚,貌似謙和的秋王爺,話說,您挑剔的目光,能穿過那層薄薄的人皮面具,看到奴家美好的內在麼?
當著奴奴的面,說出這等話來,這又叫奴家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盯了蕭玉那副平淡無奇的人皮面具一眼,南宮平嘴角一彎,眼光晶亮的對著她說道:
“阿玉,你這個淘氣的傢伙,又揹著本王,在人家秋王爺面前編排本王什麼了?我原就說,只要離了本王一刻兒功夫,你這傢伙,必定會攪出一宗新鮮事來,瞧瞧,本王沒有說錯吧?”
 ;。。。 ; ; 池秋聞言,又是淡淡一笑。
站在那個花蔭裡,繁華生樹之處,他的笑容,令整個開得繽紛紛的花樹失色。
只不過,相較而言,池秋的笑容,比南宮平的笑顏,要少了幾分魅惑,多了些純淨的味道。
一個華美至極妖孽傾城,一個純淨如聖使聖徒。
都似一段午後煦陽般,美好,溫暖,親切的,直逼人眼。
蕭玉眨巴眨巴自家的眼睛,努力的適應了一下新的環境。
只在心內無力的吐槽道:
臥槽!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