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媚媚的態度,讓人不忍直視,間直能叫人生生的抖落了一地的粉疙瘩。
靜靜立在一側的蕭玉,卻是默默的捏起了粉拳。
藍正雲。
可能是臉上的傷沒好利索,所以用沙笠遮住顏面的藍正雲。
一路瘋狂追殺著自己的藍正雲。
尖利的指甲,盡數的刺入自家的掌心,蕭玉只感到一陣陣深深的刺痛。
心頭的殺意,管也管不住的徑直重重的翻湧了上來。
只覺得,通身所有的念力,一下子都自動凝於指尖,乃至於,蕭玉緊握著的雙拳,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只恨不得,就在下一秒,用自家全部的掌力,不管不顧的一把轟碎掉這個該死的人渣。
而那廝,卻依舊無視著周遭的一切,繼續的甜甜糯糯的跟著南宮平輕聲細語著,直接把蕭玉自動忽略成一截近乎於不存在的空氣:
“阿平,你這個人哪,該說你什麼好呢!話說,你這飄忽不定行蹤難測的個性,幾時才能為你家雲弟弟改掉呢?!阿平,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家雲弟弟,可被那個該死的惡女人給欺負慘了!平白受了那麼多的驚嚇不說,就連好端端的一張臉,都叫那賤人給毀了!人家現如今,簡直都沒臉見人了!人家可傷心了,就連睡裡夢裡都在哭,都在惦記著找你訴苦呢,嗚嗚嗚……”
蕭玉聞言,不由得氣得通身打顫。
終於是明白了,若是論起會說瞎話,若是論起臉皮厚,若是論起顛倒黑白,這五色大陸上,倘是這個藍正雲敢稱第二,便再沒有第二個人敢稱第一了。
臥槽,他也太會編了好不好!
這個人,無恥得幾乎是有些變態了!
蕭玉在一側氣呼呼的想道,卻又不得不顧及到坐在前面的南宮平的臉面,只好強自忍著,沒有出手,亦沒有開口。
南宮平卻是不落痕跡的自他的手心中抽回了手,淡淡的正色言道:
“阿雲,本王自幼,從來都是浪蕩江湖慣了,如何又能夠總是久居在一處。前段時間,本王在你們那邊,住得已經是夠久的了。久得都有些厭了,自然會悄悄的走開。阿雲剛剛那話,說得就有些過了。緣起緣落,從來都是有定數,又豈是強求得了的?總是順其自然才好。好了,阿雲,莫要再混鬧了。這人都差不多來齊了,酒宴馬上就要開了,你莫非還預備著站在這邊,單瞧著本王怎麼吃嗎?”
“阿平,跟我說這些,你這人,你好,好,好……”
藍正雲原本歡欣異常的情緒,頓時就低落了下來。
用力的跺了一跺腳,他賭氣頭也不回,就徑直飛快的走開了。
見他遠遠的走開,蕭玉通身緊繃著的肌肉,這才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 ; ; 重新的梳過頭髮,換上件整潔的小廝衣袍,低眉走在南宮平身後的蕭玉,自我感覺,心情還不算是太糟。
話說,跟在一枚頂級帥哥後面一路招搖著,即便只是做一根最最平凡的小草,她也是一根,快要被眾人豔羨的目光烤得快要焦了的幸福的小草。
更何況,臨動身出發前,這位心細如髮的南宮王爺,還特特的備齊了菜品,好好的先是款待了蕭玉和阿彤一番。
“玉兒啊,本王知道,你跟阿彤年紀都還小,貪吃一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畢竟從年齡上來說,你們其實都還只是個孩子。可是,一會兒到宮中赴宴,總是多少要注意些皇家體面的,不可以肆意妄為,所以,咱們還是在家預先吃一些為妙。”
蕭玉挑了挑眉毛,第一次沒有出言反駁。
還都是孩子?臥槽,她和阿彤,從實際年齡上來講,一個是正值雙十妙齡,一個是曾有過數千年的修行。
只不過,說還是不說,解釋還是不解釋,又有什麼打緊?
只要是能夠吃飽吃好,她倒是不拘泥於啥啥的時間或是場合的。
至於,別人多想點什麼,亦是不那麼的關心的。
當時,嘴中塞滿了好吃的早點的蕭玉,是這麼的想的。
這紫國的皇宮,比起蕭玉曾經去過的藍國皇宮,更為的高階大氣,奢華精緻。
四處都是漆得硃紅的廊柱,金色的屋頂。
踩著豔麗的紅毯一直往裡走,越走,蕭玉便越覺著一股子濃濃的酒香粉香之類的奢靡之氣,撲面而來。
皇宮裡,賓客如雲,佳麗無數。
擁擠的大廳裡,從來都是提倡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