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得著熱情誇讚的蕭玉,心底,突然多了些小小的失落。
原來,他這般殷勤的對待自家,不是為著啥啥的牽扯不清的兒女私情,倒是在仿效昔日的曹操,在禮待全天下賢士,把自家當做值得他去客氣客氣的關二爺了。
這種做法見地,與前一世蕭玉的老大,又有什麼不同?
只不過,他所用的手段,在別人的眼裡,略略的顯了曖昧一些罷了。
原來,的確是自己多想了。
此念一生,蕭玉驚覺,原先混混沌沌的大腦,一下子就變得清醒了許多。
慢吞吞的收拾好面前散亂的杯盤,蕭玉故意的裝作睏倦至極,大聲的打了個呵欠;
“嗯嗯,王爺說笑了,玉兒其實又哪有王爺所說的那般厲害,只不過是個練功勤快一些的笨傢伙罷了。對了,王爺現在,還堅持著每晚練功麼?玉兒今兒的練功時間,倒是很快就要到了。”
長睫一閃,南宮平的眼底,生生的閃出幾分落寞:
“長夜漫漫,坐在車子裡,就這般一徑的走下去,未免有些無聊無趣。本王倒是特意的備齊酒菜,預備著陪你說話解悶來的,不意,玉兒竟是這般的執著於練功,倒是十足的武痴一枚了。難怪進步能如此神速。也罷,本王就不打擾了,告辭便是。”
車廂門邊的軟簾一閃,原本是端坐在對面的南宮平,早已沒了蹤跡。
蕭玉張了張嘴巴,終究是沒再說些什麼,自取來水果一枚,慢慢的啃了起來。
 ;。。。 ; ; 蕭玉不以為意的執壺笑道:
“王爺,原來你們這邊的人,也愛說這種四平八穩的場面話。玉兒原還以為,只有我們那邊的酒吧裡的色鬼,才愛說這般的哄小女孩的話咧。原來,不論是哪朝哪代,什麼身份,這男女見面,只要是喝上點小酒,這開場的句子,都脫不了這麼幾句,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呵呵。”
這一回,輪到南宮平驚訝的揚起了眉毛:
“酒吧?色鬼?玉兒剛剛所說的,又是什麼地方?什麼樣的人?”
蕭玉本來早已取過一對銀箸,開始了埋頭苦吃。
可是,聽得南宮平如此一問,忍不住的嗆咳了一聲。
嗯嗯,酒吧也就罷了,可是,跟這南宮平談起色鬼啥啥的,似乎,是有那麼幾分不敬吧?
這一回,該又咋麼的糊弄過去呢?!
抬起頭,發現南宮平正坐在自家對面,濃眉微皺,星眸含怨,蕭玉忽然又添了幾分忽悠良家子弟的負罪感。
輕咳了一聲,蕭玉硬著頭皮,打了個哈哈;
“嗯嗯,玉兒原本常住鄉下。剛剛所說的,無非是些鄉村酒肆,冬烘書生。王爺到底是讀書人,講的話,在玉兒這個粗人眼裡,都跟那些人差不多,都叫玉兒聽不懂啦,所以玉兒才那般說的。好啦好啦,王爺還是不要再跟玉兒這種粗人講什麼斯文啦,一則是玉兒不懂,二則,您誤了玉兒吃飯的功夫啦!”
瞪了蕭玉一眼,南宮平終於是淺笑出聲:
“也是,誤了你吃飯,的確是種罪過。本王看你喜食肉食,特特的吩咐他們,每天都多烤些肉食在車裡候著。怕你不夠,本王還吩咐他們,將那車上的吃食都挪到這邊來了。嗯,玉兒,你且吃吃看,瞧瞧口味如何?你今兒先勉強對付著,待過了這陣子忙碌,本王自己去給你做些好吃的哈。”
瞥了一眼小餐桌上的菜品,蕭玉這才發現,果然,每個樣式,基本上都是雙份的,滿滿疊疊的整了一桌。
不由得又腹誹了幾句;
臥槽,就算是姐餓慘了吃多了,可也用不著這麼多好吧!都把人家當豬看待了,還說得這般情深意切的,還讓不讓人愉快的吃下去了哈!
這般的想著,蕭玉的嘴裡,可不便明說。
只是打了個哈哈,蕭玉傻乎乎的咧開嘴,作出一副由衷感激的樣子:
“哇呀,王爺的心,可真夠細的了,玉兒實在是感激不盡。話說,您又怎麼預先就料到了,玉兒新收的跟班阿彤,是個十足十的小吃貨呢?!這麼多的好吃的,他見了,一定會樂死了!”
信手一揮,一道金光閃過,阿彤即刻樂顛顛的現出身來。
也不去看南宮平歡不歡喜,阿彤自顧著嘟著小嘴,扯了扯蕭玉的衣角;
“主人,如何您換了身衣服,就再記不得阿彤了?阿彤可都已經餓壞了!”
蕭玉壞笑一聲,一把抱起阿彤:
“呃,阿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