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咂舌說道:
“可是,這麼多年了,就從沒有人發現……”
蕭玉沒有吭聲,抬起頭,細細的檢視過房間四處。
牆壁上乾乾淨淨平平整整的,全無一點使用燈盞後殘留下的汙跡。
那張精緻的床榻上,繡功精美的帳幔微啟著,露出裡面齊整的被臥,全無一點褶痕。
這裡,像是有人住過的地方麼?!可是,又是誰開啟了朝南的那扇木窗?!
池秋依舊在一側低聲的自語道:
“粗看著這裡的氛圍,倒是很像是有人在這裡住著。可是,又不太像啊,哪有人住過的地方,一點差不多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呢?!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啊,話說,從沒有人,能夠自律到這等地步的,絕不可能!”
一直是安靜的蹲在蕭玉腳邊的阿彤,突然,一下子竄了出去。
沒等蕭玉反應得過來,那小東西縱身一躍,一下子就跳上了那張精緻得床榻。
紅色的狐尾一甩,它那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重重的帳幔之後。
唯恐那傢伙會捅出什麼亂子,蕭玉趕緊的揚聲不住的喚道:
“阿彤,阿彤,別胡鬧了,阿彤!”
嗷嗚一聲,阿彤又輕捷的飛跑了回來。
只是,在蹲回蕭玉身邊的時候,阿彤得意洋洋的抬起頭,附帶著,高高的舉起了它的一隻小巧的前爪。
喔,這是舉手要求回答問題的節奏麼?!
蕭玉不由得會意一笑,低頭一把抱起了阿彤。
攀過它那隻舉起的小爪,蕭玉定睛細瞧。
這才發現,阿彤那隻小巧的爪子上,竟然是纏著一根長髮。
一根已經變得灰白的長長的人的頭髮。
眯起眼,蕭玉小心的取過那根頭髮,轉臉再問池秋:
“奴家敢問王爺,對於這根長頭髮,王爺又怎麼看?”
沉吟了半響,池秋沒有回答,只是徑直的走過去,慢慢的開啟了那扇寬寬的衣櫥。
滿櫥華美的眾多的衣衫中,赫然,竟是夾雜了幾件樣式簡單的灰色衣袍。
灰色——衣袍?
蕭玉不由得一下子又看直了眼睛。
這袍子,看樣式,分明,就是那日山崖邊,那位驚鴻一瞥的女子的所著衣衫!
池秋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分外的嚴肅了起來。
“玉兒,咱們趕緊的離開此地!”
池秋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蕭玉的衣袖,徑直的往房間外退去。
一徑走,池秋還一徑揚聲說道:
“晚輩無知,誤闖了前輩的住處。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海涵!”
匆匆的撂下一句客套話,池秋一下子打橫抱起了蕭玉,像是個闖了大禍的孩子,匆匆忙忙的往樓下逃了過去。
。。。
 ;。。。 ; ; 呃,又要服藥?
原就是滿腹驚懼的蕭玉,抬頭看了一眼池秋手中那晚墨黑的藥汁,怎麼看,都覺得極端的心底不夠踏實,所以,遲疑了半天,還是擰過頭去,老半天都沒肯張口。
池秋倒是有些急了。
舉起那把銀箸,舀了一大匙往自家口中一倒,而後,當著蕭玉的面,池秋面不改色的把湯藥嚥了下去,這才苦笑道:
“好了,玉兒,這樣子,你總該是放心了吧?你也可以安心服藥了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蕭玉自然也不便多說些什麼,只得閉目,將那碗藥汁一氣飲盡。
池秋在一側嘆道:
“玉兒,你這人別的都好,就是疑惑心稍稍重了一些。你倒是說說,好好的,幹什麼又突然問起了這個?”
蕭玉不由得又是淺嘆了一聲。
其實,蕭玉深切的明白,有些事,在拿到確切的證據前,說出來,總是沒人肯信的。
至多,是替著自己,得著一個疑惑心很重的評語罷了。
所以,關於那些響動,關於那些晚間片刻的珠光,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不說。
默然起身梳洗,過了好半天,蕭玉才淡淡說道:
“都說,眼見為實。王爺既是認為玉兒疑惑心太重,何不,一會兒一起去親眼瞧瞧,也就是了。”
池秋好脾氣的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
“據本王所知,這座小樓,自建起來以後,就沒見過誰誰的正式入住過。倒是師尊他老人家,不知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