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然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任何要起來的跡象。 蘇璽嶽想到了昨晚信誓旦旦說一定會起來看日出並且要他用盡各種辦法把她叫起來的周鳶,頓了一秒鐘,隨後將周鳶攬進懷裡。 “唔” 睡意朦朧的周鳶瞬間被一片熾熱包圍。 朦朧之中恍惚間忘記了自己已經結婚,周鳶依然對突如其來的吻有些不習慣。 她的嗚咽聲被吞入口中。 這樣的不習慣也僅僅幾秒而已,沒有睜開眼睛,視覺受限,其他感官的敏感度會被無限放大,唇齒間的癢意令心跳速度驟然加快,周鳶呼吸一滯,睜開雙眸,手指撓了撓男人手臂流暢的肌肉:“別” 如果任由蘇璽嶽這樣做下去,一定會毫不意外的錯過今天的日出。 周鳶百分之百確定。 男人低啞的嗓音響起,帶著淺淺的笑意:“現在醒了?” 周鳶也聽出來蘇璽嶽只是想叫她起床,並不是真的想和她做什麼,她舒服的在他胸口蹭了蹭,修長的腿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搭在他的腿上不停的晃著,聲音裡帶著慵懶:“嗯,醒了。” 蘇璽嶽的喉嚨一緊,雙腿微微一勾,將周鳶亂動的腿桎梏住,幽深的黑眸對上週鳶有些迷濛的眼睛,低聲警告:“再亂動,今天的日出也看不到了。” 周鳶忽然身體一僵,揉了揉鼻尖,不敢再在一大清早撩撥身旁的男人。 簡單的洗漱後,周鳶和蘇璽嶽來到日出觀賞點。 雪山的日出格外震撼,當陽光緩緩升起,衝破重重阻礙灑落山峰的那一剎那,金色鋪滿了整片雪山,那一瞬間,所有的所有都能被原諒。 雲霧繚繞,赤金色延綿裝點著皚皚山巒。 周鳶被祖國大好河山的美景震撼到失語,日出觀賞點的遊客不少,幾乎所有人都在發出“哇”的驚呼聲。 宛如置身夢境般的場景,周鳶拿著相機,卻覺得相機也無法將這一刻記錄。 在如詩如畫的此刻,周鳶忽然想到了蘇璽嶽告訴她的—— “‘鳶’的本意是鷹,你不輸給任何人,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一切的一切,只要你想。” 蘇璽嶽這句話不誇張的說,只那一瞬間,就將周鳶點醒。 如醍醐灌頂般的敞開了她心裡的某扇密閉的門。 在這場婚姻裡,他們從未對彼此說過“愛”,蘇璽嶽更像導師,像良友,在她人生的道路上為她提供情緒價值、為她撥雲見日指明方向,寥寥數語,就能令周鳶茅塞頓開,柳暗花明。 蘇璽嶽提供給她的,永遠是正向的,而她也開始思考,她該如何予以回報。 蘇璽嶽一直握著周鳶的手,雪山溫度低,他的掌心一直充滿炙熱的溫度。 周鳶注視前方,驀的有力的喚了一聲:“蘇璽嶽——” “我在。” 蘇璽嶽握著周鳶的手又用了一點力,告訴她,他在。 她深刻的察覺到了。 “我可以做到、任何我想做到的——對不對——” “對——” 蘇璽嶽將周鳶擁入懷中。 這一刻周圍的嘈雜聲幻作虛無,唯有兩人呼吸和心跳聲彼此依偎。 粲金光輝之下,一切美好的宛如新生。 三天的雪山旅行如一場大夢,周鳶回到江塢忍不住感慨時間過得太快。 回到家,周鳶迫不及待的癱倒在自己的床上,行李都沒有整理。 蘇璽嶽看著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的周鳶:“你的行李箱就放在這兒?” 周鳶懶懶的回答:“嗯,先放著吧,我一會兒收拾。” 這語氣太熟悉了,就像 飛行aviation “小周,你把反詐防騙的內容更新一下,下週要給居民開講座,你負責組織一下。” 周鳶的年假剛結束,一進單位,就收到了主任的通知。 周鳶打算辭職的事不會一下子就告訴主任,而且即使要辭職,也要將手裡的工作交接出去。 而且主任身體還沒養好,就已經如此敬業,周鳶也不好推辭,在給主任回覆完訊息後,周鳶開始盤算,是不是應該在辭職前把年假都休完?她應該還剩兩天沒有休。